木小雅这时也赶了过来,看了看谈蛟离去的方向,却最终还是没有追过去。
张残看了看她望着那个方向的侧脸,笑着说:“干嘛不追过去?”
木小雅看都不看张残:“你要是不在这里,你看我追不追!”
“就当我不在不得了。”张残若无其事地说。
木小雅这才看着张残,好大的眼睛,好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甚是令人着迷:“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最起码的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不得不说,木小雅这句话倒是让张残对她有所观改。
确实,不分场合的恣意妄为,那就是蛮不讲理,只会令人生厌烦躁。而在正确的时机下胡作非为,那就是无伤大雅的任性撒娇,反而更会惹人爱怜。
“刚才方婷柔对你说什么?”木小雅看着张残的眼睛问。
张残无所谓地说:“没说什么,很客气的说了句后会有期而已。”
木小雅皱着眉:“她为什么要和你说后会有期?”
张残无奈地说:“关系不熟的两个人,暂别之际的再见,和相遇时的你好,不都是很基本的客套和礼貌么?”
“那她为什么要和你礼貌,还有,你这句话干嘛非要以关系不熟四个字做开头,是在急于解释和做贼心虚吗?”
张残笑着说:“显然你误会我了,我做起贼来,从未心虚过。”
木小雅听了开头,神色稍稍一缓,而听完了整句话,又是不悦地说:“我警告你,方婷柔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张残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最主要的,是张残对木小雅和方婷柔之间的恩怨,并不感兴趣。
“你来多久了?”木小雅装作平静的问。
你越是平静,我越是要你不能心如止水。
于是张残想了想,指着门口的那两个守卫说道:“这两位兄台在上午当值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而现在他们两个还在当值,我也还在这里。”
门口的护卫,一般都是轮换制的,换岗的间隔一般都是两三个时辰左右。
在早上张残来这里的时候,确实是这两个守卫在站岗。而张残回去再来后,偏偏凑巧,还是他们两个在站岗!所以只能说张残没有把话说清楚,绝不能说张残就是在胡扯。
然而木小雅听在耳里,就以为张残是从早到晚站了这么一天,都在翘首以盼等她回来。
虽然并无多么的感动,但是在木小雅的心底,终究还是微微一暖。而张残自然看了个清楚,便趁热打铁般冲着那两个守卫道:“两位老哥,周某说的没错吧?”
木小雅也是回头看着他俩,她自信自家的下人,绝不敢有欺瞒她的胆子。
那两人互视了一眼后,同时点头,其中一个答道:“启禀小姐,我俩今日两次当班,确实都看见了周公子。”
等到木小雅若无其事般地转过头后,这俩人同时向张残翘起了大拇指。
张残也是冲着他俩微微一笑,模样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