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千里香死了。”

“那又如何？”

“耗费那般人力物力助他修成天地元气，却死的毫无价值，你难道不应该向主人谢罪吗？”

“哼，愚蠢。”

“你说什么？！”

“燕南飞，公子要你现在去试一试李寻欢。”一场争吵还未开始，就被一句淡淡的命令消弭了。

“为什么是他去？！”可另一人却对这个命令很不满。

“因为你不行。”来人却无视了那人的不满。

“你早晚会知道，我很行。”萧四无愤怒地抛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他是“上天入地寻小李，一心一意杀叶开”，“飞刀无敌，杀人无数，翻脸无情，不翻脸也无情”的萧四无。虽然在这个世界，他和叶开错开了时代，但他依然觉得自己足够与李寻欢相比。

可无论公子羽还是明月心，又或者燕南飞，这些人却都瞧不起他，认为他不行。

他无法容忍！

所以他要离去。

可他的离去还是没被那些人在意。

“公子是让我送死。”被在意的燕南飞语气冰冷。

“李寻欢不会杀你。”明月心道。

“李寻欢不会杀我，但别人会杀我。”燕南飞道。

“公子，不信任我了。”他叹息。

“你，值得被公子信任吗？”明月心微笑。

“确实不值得。所以我反了。”燕南飞再叹。

“这样你一定会死的。”明月心道。

“我知道。公子羽已经不再是公子羽，而是羽皇，或许以后还会成为明皇。他的意志我无法违抗。但最起码，我能自由一段时间。”燕南飞道。

“你真的这样想？”明月心笑。

“真的。”燕南飞点头。

“即使在这泰山？”明月心问。

“……”燕南飞沉默了。

然后，他突然看向明月心，露出一个迷醉的神情。

明月有心，所以明月照人。

明月心就是燕南飞的明月。

明月心比明月更明。

“在这泰山，我可以等很久。”燕南飞道。

“因为泰山上有谪仙？”明月心问。

“是。纵使公子羽无坚不摧，无懈可击，但面对谪仙，他也只能有懈。”燕南飞说。

“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人身上吗？”明月心忽然轻叹。

“不行吗？”燕南飞也叹息。

“不行。因为即使面对天上仙，公子羽也不会败。”明月心道。

“你太相信他了。”燕南飞说。

“不。是他无比相信他自己。”明月心与燕南飞对视，无比认真。

燕南飞，看着那照亮了自己全部心思的美丽面容，最终选择别过了脸。

因为无比的信心，所以不会选择我这个将未来寄托给他人的人吗？

这还真是……

无法反驳。

……

“你来了。”玉皇顶上，白发，以青铜面具遮着面容的男人道。

“你抢跑了。”封寒道。

“只要手握胜利，其他不重要。”男人道。

“你对胜利很渴望吗？”封寒问。

“谁不渴望胜利呢？”男人说。

“说的也是。”封寒点头。

“但我却感觉空虚。”男人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