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能否将你身旁那人交予我?”
“不能。”
“阁下,既然你们并非友人,又何必护着他?”
“谁说不是友人?”
“像阁下这样的人,难道还愿意与这大理段氏的书呆子做朋友吗?”
“虽然他确实呆气很重,又色欲熏心,但总比你这老东西有趣。”
“……”
段延庆很难理解封寒的话。
只是有趣,就能够作为拒绝他的理由吗?
他已经给出了巨大的利益,包括大理段氏闻名天下的一阳指,还有作为延庆太子的承诺,可以册封封寒为一字并肩王,并向其开放大理段氏所有的底蕴,助对方成道!
这般大的利益,竟然抵不过一个小小的“有趣”吗?
封寒看着段延庆,对段延庆充满了可惜。
竟然不能理解吗?
比李沧海他们真是差得太远了。
不过也没办法。
段延庆毕竟不是一个修士,而是一位太子。
作为延庆太子,凡事以利益为先是他的本能。
虽然现在他早就从太子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成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但他的基础思维模式从未改变。
而修士,所修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我”。
无论何种道路,无论千百万的算计,最终都要回到一个“真我”上。
否则,就算修成了天尊上帝,那也只是个和泥塑木偶没什么区别的偶像了。
所以,我觉得的“有趣”,难道不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理由了吗?
“老大,我觉得他在戏耍你。”这时,一个本应风韵犹存,但却被脸颊的三道血痕弄得让人生不起欲望的女人对段延庆开口。
她是叶二娘。
“你,瞧不起我们?”得了叶二娘的提醒,段延庆僵尸一样的脸抽搐了一下。
“为什么要瞧得起?”封寒不解。
是,你一个曾经的天潢贵胄,延庆太子,却被政变砍毁容了,身体上也满是残疾,只能以铁杖支撑身体,说话也只能用腹语,还流落江湖,再也回不去宫中,是挺悲惨的。
但悲惨只能带来怜悯,想让人瞧得起,你需要展现的是你的才能啊?
你的才能,展现出来,让我看到,我自然会瞧得起的。
段延庆不理解封寒这种奇怪的思维。
他的心中只有愤怒。
“竟然敢,瞧不起我?”
我可是延庆太子啊!
他抬起铁杖,凌空一点。
一阳指。
一阳初动合玄黄,先天一炁从中得。
一阳之指,便是将所凝聚的先天一炁用手指使出的意思。
封寒曾在上真观老道士那了解的道门修行法,修的是一元之气,也就是先天一炁。
所以,大理段氏一个崇佛的,居然修的是道门的法门吗?
还是说,这方世界的法门,佛道本就殊途同归?
有点意思。
但不多。
因为我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