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助你安息吧。”封寒长叹一声。

不，应该说，长叹声只有一半。

另一半是……

“安息？安息个屁！”

“虽然你是女的，但这里是男频，起来嗨，杀他个地覆天翻啊！”封寒对水笙伸出了手。

手是邀请的手。

封寒很有诚意。

他是真的希望水笙能站起来，展现人之骄傲，展现英杰的风华。

可惜，水笙毫无反应。

不但没有反应，甚至还出了故障。

“汝是何人？”

“汝是何人？”

“汝是何人？”

水笙机械地吐出相同的话语。

灵魂已经不存了吗？

还是，灵魂在抗争？

封寒不知道。

但他可以看看。

于是封寒再次伸手。

这次是开颅的手。

抱歉，我在灵魂方面没有什么建树，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了。

水笙静静地看着封寒，一语不发。

哦，事实上，并不能确定水笙是在看着封寒。

但既然水笙没有动，眼睛也并未偏移，那就应该还是可以这么形容吧。

如果感性一点，或许可以认为水笙是在说：

这具身体如果还有用，那就任您施为。

于是封寒也毫不客气。

模拟，开始！

当然，还是要开一波模拟。

开颅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让模拟中的自己能够专心致志，把精力放在灵魂的研究上……

第一年，你尽力保养，但还是搞坏了水笙的身体，你很失落。

第二年，你尽力保养，但还是搞坏了汪啸风的身体，你还很失落。

第三年，你抓住一只老狐狸，你尽力保养，但还是搞坏了对方的身体，你依旧很失落。

第四年，你抓住一只小狐狸和小狐狸带着的好几只狐狸和鬼……

第十年，你终于有了些许进展。你取出了珍藏的，水笙残存的头颅，终于在其中察觉了灵魂的碎片。

可惜，因年代已久，更遭到不成熟的技术的破坏，剩下的也只有碎片了。

你将水笙的残魂放生。

你获得水笙意识彻底消散前最后的感谢。

你很感动，于是继续研究。

第十一年，你在强抢你所需要的龙宫宝物的过程中，与龙同归于尽。

又死了。

但这也在封寒的预料之中。

在这种不安全的世界里，极端性的模拟就是这样容易完蛋。

他面色平常地收取了研究的记忆。

原来如此……

研究的成果让他第一时间迅速改变了自己的开颅手法。

按之前的手法开颅，会伤到水笙脆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