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许月,许愿的许,月色的月。许月莫名被师傅带到了一片荒郊野岭。就在刚才许月赢下了武道赛的半决赛,但他自己身上也被划了道道血痕,他担心自己这样只怕赢不了决赛,于是他脸上带着笑容,跑到师父的住所,他师父谢莹莹听后,一脸慈爱地摸着许月的头道:“小月,师父教你一种功夫,学会了之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你说好不好。”
然后许月就被师父带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中,师父眼神冰冷,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出发后她就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她走在许月前面,速度越来越快,许月都快跟不上他了。许月一个箭步赶上谢莹莹,拉着她的衣角道:“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山上的夜色越来越重了,我怕。”谢莹莹将身上的一件外套解下来披在许月身上,:“小月,跟紧师父,我们就快到了。”月色朦胧,冷风阵阵,谢莹莹单薄的身子居然一点也没觉得冷,只是许月发现她的脸颊浮现了一抹病态的嫣红。
谢莹莹带许月一大片堆积着的地方,突然道:“小月,往后退。”说着伸手将许月向后拦,许月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发现眼前的脚下居然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许月问道:“师父,我们不会要进到井里面,这里面好暗啊。”谢莹莹却已经提起许月后心,往井里一扔,许月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不停地向下坠,忽然扑通一声,许月感到浑身冰冷,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拼命挣扎,水已经漫入了他的鼻子中,他抬起头望着井沿,:“救命,救命,师父,我不会水。”突然见到他师父谢莹莹身体轻侧着,就这样顺着井壁滑了下来,来到了许月的身边,她用手将许月环住,让许月头脸得以露出水面,然后开始往远处游。许月昏昏沉沉被拖到不知何处的岸边,谢莹莹将浑身湿透的许月扔在岸上,许月有气无力地躺着,然后谢莹莹走到远处将火把点着,这里一下就变得灯火通明,许月才看清眼前是一座石室。许月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在哪?”谢莹莹美目流转,这眼神将在许月以后无数个漆黑无边的黑夜中一次又一次出现,就像一块宝石在不断折射出五色的光,谢莹莹道:“小月,你听师父的话不听,你现在就去站在石室内别再动。”许月拖着沾了水的衣衫,一瘸一拐地走进石室内,然后他回头看见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一座巨石突然掉了下来挡住了来路。
黑暗,石室内一片黑暗,人时常说只要敢于面对黑暗,总能找到希望,但人们往往会先对这黑暗抱有幻想。许月自石门落下之后,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忍不住张嘴道:“师傅,我现在可以动了吗?”声音中呜咽,无不有自怜自艾之意,他年幼时被父母抛弃,所幸得到师父的收养,却没想到现在就连师父也不要他了,而且师父临走之前没有留下一句话,只让他不许动了:“师父,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能抬一下这个石门试试吗?”说着他径直向石门走去,可突然只听见轰隆一声,如同闪电劈下来一般,那石门居然自己打开了。许月声音中带着喜悦道:“师父,是你来救我了吗?”可当他走出去借着月光他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座山崖底下,身边都是百仞绝壁,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这深崖之下居然还有个人,许月听到激荡流水声由远而近传来,口鼻中还闻到阵阵鲜花的香气,借着月光,他能看见远处是一座瀑布,至少这里风景还不坏,许月想。他慢慢坐下,自从被别人打到鼻青脸肿到现在他还没吃一点东西,他决定先坐下保持一点体力,等到明天日光洒在这个阴暗的山洞里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许月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边原来就有果树,树上结满了一簇簇的果实,他捉下了一把来吃,也不管有毒没毒,生死皆交给天命,他就算死也要作个饱死鬼,但那些果子苦涩难吃,许月吃在嘴里只觉得一阵阵想要干呕,就算他强行想要吞咽,但最后还是都吐到了地上,那果子绿色的汁水,让许月阵阵反胃,抬头望向远处,不再看它。这时许月发现了一棵苹果树,这颗苹果树显然在这山洞上生长已久,他的枝干,高度比地面上的都还要粗壮,许月兴奋地跑了过去,爬上树干,摘了一个苹果,那苹果看着晶莹剔透,咬一口更是脆甜可口,许月不免想到:“在这太阳难以照射到的地方,能长出这样一颗苹果树当真是大自然有鬼斧神工。”许月又吃了好多苹果,吃的肚圆,看了看远处的瀑布,才想来自己被困在崖底,他看了看那瀑布离地面已经有数百丈,自己若是昨夜正从这山崖这般高度掉到井里,怎么会安然无恙,突然他想到了,定是他走进石室后,石室带他坠落下来的,难怪他听见了一声闪电一般的霹雳,那是石室坠地的声音。
想到此,他自言自语道:“这机关设置的如此精密,至少这样就证明我师父是早有预谋,把我抛弃在这崖底了,不是因为我今日向我师父哭诉我被人打了一顿,不然那确实太过分了。”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却真的出不去了,连刚才想尝试去攀一下岩的心也消灭了。
吃了那么多苹果,他所性就在枝头睡起觉来,可是一想到师父,他又不免流出眼泪来,不行,我得去找她,至少我该问个明白。
于是他反身下树,开始向瀑布那边走去,寻找看有没有出路,于是他顺着水涧旁边的石阶一步一步登了上去,这石阶显然是有人早就布置好了的,尽头刚好通往了瀑布的帘幕后面,所幸他轻功不弱,若是不小心从这石阶摔下去,就算不受伤,也多少有点滑稽,突然许月看见瀑布后的石室内坐着一个人:“师父。”许月才看清那确实是他师父谢莹莹,只是却是一座由栩栩如生的玻璃像,就连她一贯爱穿的白衣都似在轻盈地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