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邹师傅不解了,这虾仔不是那么不能坚持的人啊?“那这里就不管了?”
“这里谁说不管的,这里是旅游区,又是吃海鲜的地方,要卖鲍鱼的话也应该都偷偷地卖。你我都是生脸,人家就是有货,也不敢卖给我们,鬼知道我们俩是不是来钓鱼的人。倒不如真的留给这个女人一条生意的路,让他去给我们找货源,毕竟她就在这里开店,卖家不怕她会是钓鱼执法的人。”
嘿,还是虾仔想的周到,既然这鲍鱼买卖是违法的,那么大家都会小心从事。这样想来,这个老板娘倒还真的不一定帮不到自己,或许人家也在考虑当中。想通了这一点,心情自然就好了很多,起码还有个盼头,还没绝望。
不知道是否因为在海边的缘故,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太阳还是正正地悬在头上,就如平常的中午,在这耀眼的太阳下,连原本清爽的海风也变得热烘烘的。
虾仔开着车,原路返回,在三叉路口时,SIMON’STNOW往左,虾仔就转到右边的路面SH蔚蓝的海,邹师傅不知道为何,自从昨天来到开普敦,只要停下来,脑子里就不停地出现当时偷渡时看到过的海,那对面就是香港的海,或者那还不叫海,如虾仔说的,那只是珠江口。
中国打开国门后,自己找了个算命的先生给自己算过命,说自己名字中有个流字,说自己一辈子的兴衰,都与水有关。这当口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这个事,难道这海边的开普敦,真的会是自己飞黄腾达的福地?于是问正在开车的虾仔:“虾仔,你是否相信算命先生的话?”
邹师傅这突然的一句,倒真的把虾仔给问住了:“怎么莫名其妙说这些?”
邹师傅把算命先生说过的话原本地告诉虾仔,却不料虾仔听后哈哈大笑。
邹师傅对虾仔的反应不解:“你笑什么?”
“鉴叔,你被忽悠了?”
被忽悠了,这就更加不解了:“怎讲?”
虾仔止住笑:“鉴叔,GD白话讲钱是哪个字?”
“水啰。”邹师傅脱口而出。
“对啊!这不就是你一辈子都与水有关系啰。”
这虾仔还真不会安慰人,这简单的两句话,就让邹师傅幼小的心灵大大地受到了伤害。本来想讨个彩头。
看本来兴高采烈的邹师傅突然变沉默了,虾仔又赶紧挽回一下:“鉴叔,别恼,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知道我当过兵,上过战场,对这些鬼神之说,不会有一点认同感……”
邹师傅却有自己不同的意见:“当兵的就更应该信一下鬼神,你看香港的警察不都是拜关二哥吗?不过共产党已经给你们洗脑了。”
看虾仔嘴动了一下,好像要说些什么。邹师傅摆摆手:“我知道,是我自己太迷信了。”
既然邹师傅这样说,虾仔就是还有什么不同意见,也不好说出来了。不过他也不打算再为信仰的事跟邹师傅拌什么嘴。
所谓迷信,看来都是说给穷人听的,没听说过哪个伟人或富豪是因为风水先生的指点而成就一番事业。
“好了,从今天开始,不再怀缅那些迷信的东西,脚踏实地往前走。”
听了邹师傅的豪言壮语,虾仔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随即作罢。别自己张嘴咬着舌头,没事找事。
虾仔是心如止水,但邹师傅的心情却像身边的海浪一样澎拜着。这几个月,或许只是人生当中很短的一段路,但对于邹师傅来说,却是一段与以往不同的,令终身申难忘的经历,包括这次来到非洲大陆的最南端,开普敦。
来到南非后,怎么做的每件事都好像在法律的边缘走钢丝?邹师傅觉得还真有点奇怪。
“鉴叔,你看,潜水的人。”
虾仔的叫声,打断了邹师傅的沉思,顺着虾仔的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海边的礁石上,有两个玩潜水的人。昨天晚上吃饭的老侨就告诉过走邹师傅和虾仔,要找到鲍鱼,只有这些玩潜水的人才行。
哈哈,美味的鲍鱼,我来了。邹师傅好像已经开到一只一只拳头大的鲍鱼向自己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