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跨进大门,背着在身后的手还给小陈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虾仔和小陈并肩站在窗前:“阿陈,你看敏儿现在一脸春风的,和刚认识的时简直判若两人。看来有男人滋润还真是不一样啊。怎么样?你昨天晚上怎么还回来,我还以为你会留在敏儿房间过夜呢。”
小陈对着虾仔做了个墨西哥友谊:“虾哥,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切。”虾仔也回应小陈一个中指:“神神化化。”
小陈转过头去,没再和虾仔讨论关于自己和敏儿关系的事——有些事儿,还真不是虾仔等一众兄弟想象的那样。
在剩女房子的客厅中,敏儿打量四周,拿两个字形容:简朴。
客厅的两面都是书,另一面是一张书桌,上面是一台老式的打字机,再一面是走道的口,旁边还有一台看外形估计国内连穷山区都已经淘汰的电视,因为没有开,所以也不知道是黑白还是彩色。
简朴归简朴,但却是一尘不染。连掉光了毛的地摊上,你也找不到一丝不属于纤维的杂质。
格丽斯小姐端进来一个木制的托盘,从上面的油漆,就可以看得出有点年纪。上面小巧的杯啊、碟啊一大堆,簇拥着一杯黑黑的咖啡。“小妹妹,你坐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就带你去看你的朋友。”
“真的是非常感谢你,格丽斯小姐。”
一台车缓缓地从剩女的车库中退出来,虾仔啊啊了两声,那天的白人开的车和这台一模一样。
小陈也有所醒悟。假如没有猜错,那天自己见到的贵,就是这个格丽斯扮的。“可是这好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化妆成男人呢?更何况,她们不是圣女吗?不是连想男人都犯规的吗?”
这世界上不明白的事多着呢。看到敏儿和一黑一白两个女人上了车远去,小陈和虾仔都没有想太多的别的事情,赶紧下了楼,飙进了格丽斯小姐的院子。
“喔。”的一声狗叫声,一只大狗猛扑出来,这次虾仔有备而来,“唰”地一声,扔出了一块不小的牛扒。
那大狗“唰”地站在牛扒的前面,看得出,狗鼻子动了几下,但还是忍住,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小陈和虾仔两人。
“真是条好狗。”小陈边说,边拿起身边的二节棍,向狗靠近了一步,那狗也预感到危险的来临,嘴里发出了“呜呜”的示警声,前爪伸,后爪弓,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
“阿陈,你别乱来,这好的狗,是死都不会退的。”
小陈停下了向前的脚步:“虾哥,趁现在那两个神经病给引开了,你赶紧抓紧时间。”
虾仔没有再说话,探头看看四处环境,一转身,朝别的方向走去,“你在这里看着,假如狗追我,你就进去,假如狗盯着你,我就从另外的地方进去。”嘿,小陈这时才发现,这虾仔脑子其实蛮灵光的。
动物是不会撒谎的,小陈和虾仔之间,那条忠心的狗就一直盯着小陈,小陈也没有动,一直看到虾仔在剩女的窗户里给小陈打着手势。
只要虾仔进了房间就行,他会好好搜查一下这两个女人的房间,看看水手到底托付给她们什么行李。看看表,给敏儿发了个短讯:拖住她们,起码两小时。
敏儿的回复是一个竖着大拇指的手。
虾仔在房子里慢条斯理地翻着东西,说真的,一开始只是看看中国人藏东西的地方,什么天花板,热水器的盒子,还有就是电炉背面,烤箱底下等地方,后来小陈给发短讯提醒着,不要老想着中国人藏东西的地方,十公斤的******,体积不小,你找找那些柜子,但任凭虾仔找来找去,那狗从开始准备前扑的动作变成蹲着,最后变成趴着,但不管如何懈怠,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嫌疑人——小陈。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小陈看见虾仔在一扇窗户中出现,手中拿着书,小陈干脆坐在草地上,拿起电话:“这书是怎么回事?”
“阿陈,我想那个人妖说的就是这个东西,是繁体字的圣经,我相信这原来是属于水手的。”
虾仔的推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水手是香港人,所以他应该用的是繁体字,另外,这两个女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中文的圣经吧,她们又不懂中文。
“敏儿,你想个办法,看看能否挖出来到底水手给他们的是什么?记住,你是原来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你看怎么能套她们的话出来。”
小陈摁灭电话后又想到了只有格丽斯小姐跟自己说过水手的事,于是又拿起电话:“敏儿,这事只有格丽斯小姐知道,你最好别让戴安娜,那个黑婆听到。”
“怎么你的事情这么复杂?”敏儿有点不耐烦了。
小陈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你尽量吧。”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敏儿的声音:“陈哥,林先生的病历和……”
“等一下,水手姓黄!”小陈马上补充了一句:“敏儿你别搞错了啊?”
“对啊!这床头的病历上写着‘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