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搞什么飞机呀?怎么搞得连抢都出动了?看看那个坐在虾仔旁边的中国人,邹师傅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在唐秋明家闯的祸,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一支枪,还是有机会逃的,现在是左右两支抢,怎么逃,还有,虾仔在人家手上,那个家伙的手放在桌子底下,难保不是拿着枪。“兄弟,有话好说。”陪着笑脸说着话,顺便举起了双手。
“别动!”左边的枪口往邹师傅头上戳了一下:“老实点,你的手快不过子弹。”
这不废话吗?闽南话口音,这跟在唐秋明家听到的一模一样,连累虾仔了,看来自己真的应该早点去别的地方,没想到这黑社会的嗅觉这么灵敏。
这邹师傅也就只好梗在哪,一动不动。但接下来的便是沉默,这算什么啊?这要死要活给句话啊?更何况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们的人又没有告诉我什么事,就把枪给顶上来了,我这反映错了吗?“兄弟,有什么就说,我得罪你们是我的错,跟我这个兄弟。。。。。。”
“啪!”地一声,邹师傅的脑袋被种种地来了一枪托:“干你娘!我们老大还没说话,哪轮得到你出声。”
“呀!”好疼,这硬碰硬的,应该是流血了,因为马上就感觉得到这耳朵上面热热的,还黏黏的。但不敢再出声了,既然人家这样说了,哪现在就等人家说话吧!
坐在虾仔旁边的陌生人占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邹师傅面前,用手轻轻地拍着邹师傅的脸:“你得罪了我?你认识我吗?”
这台湾黑社会怎么跟电影里的一模一样,一样的样子丑陋,一样的身材魁梧。“老大,那天我也不知道是你的手下,我一出车门,他就拿枪顶着我,你也知道,这是本能的反应,对不起啦!我给你兄弟摆上两桌,我给他们赔礼道歉。”
“我去你妈的?”那个老大甩手就给了邹师傅一个巴掌:“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呀?谁拿枪顶着你了?我是赌场放帐的。”
我的天啊!邹师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腿有点乏力,有点软了:原来不是我的事!这还没有喘出一口大气,马上想到了:虾仔出事了。
邹师傅的目光望向虾仔,虾仔也正好看着邹师傅,并且抢先说话了:“鉴叔,跟你没关系的,你一边坐着,我们很快就完。”
“虾仔,你是不是在赌场借了人家的钱还不上?”也不用说了,邹师傅就是猜也猜得到,人家放帐的人都来到这了,哪肯定就是欠了钱,并且要动枪了,哪就肯定不是小钱了。算了,虾仔不是走投无路,应该不会是不还钱的人,人人都会有过不去的时候,自己来南非这么久,从下飞机到现在,什么事不是虾仔关照着,现在他惹上麻烦了,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帮他一下。想到这也就转过头来,对着那个黑老大:“兄弟,我兄弟欠你多少钱?我帮他还,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
“你帮他还?好,你真是虾仔的好兄弟。”老大示意手下把枪放下,又踱步回到桌子旁坐下,跟邹师傅招招手:“来,坐着说,看来你是个大金主,虾仔欠。。。。。。”
“鉴叔,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自己能搞得定!”虾仔抢了一句话。
邹师傅谈了一口气:“虾仔,你假如能搞得定,就不用人家找上门来了,我没有混过黑道,但黑道也不会随便去欺负一个跟他们没什么瓜葛的人吧?人家连枪都露出来了。也就说明肯定是大件事了。”跟虾仔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了,然后对着黑老大说:“他欠你多少钱?”
老大没有回答,做个手势叫来刚才拿枪顶着邹师傅的其中的一个:“你告诉他。”
“一共十四万。”
“十四万!”邹师傅这心“咯?”一下,这虾仔怎么欠人家那么多啊!自己就是把身边的钱全部拿出来也不够啊!把虾仔拉倒一旁:“虾仔,你那有多少?我这只有十三万不到,还差一万多块。”
“鉴叔,我都说这事我自己可以搞得定,你就别管了。你的钱我不会要的。”
“虾仔,你要是能搞得定,就不用人家找上门来了,钱财身外物,我这些钱怎么来的,你知道,就当我先借给你,你以后有的时候再还我吧!但现在还差一些,你看能不能去想点别的办法,凑个两万块钱出来。”
虾仔看邹师傅执意要帮自己,也就没有再推拖,想了想后说:“鉴叔,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老何看看,看他能不能帮我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