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家里父母早就病故。今天眼见厂公为高、刘二位做法事、放河灯,也是心有所感。”
“如蒙厂公不弃,下官愿意拜为……”
“厂公!厂公不好了!”一个声音打断了董府尹的话语。
董府尹一脸晦气地起身,怒视着来人。
是京营田玉手下的一个亲兵军官。
“呵呵,那又如何?他田玉也管不到我的头上。都是厂公手下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谁怕谁?”
董府尹决定等这人离开,就再书接上文。如果说的不是正事,就当场骂回去。
这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厂公,可教末将好找!”
魏忠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田玉的人?有什么急事儿吗?”
咱家收干儿子在即,你要没什么急事,就赶紧起开!
这人说道:“回禀厂公,是田督公派末将过来的。田督公发现有人进入京营驻防的范围,准备调兵前去阻拦,故此现行向厂公报备!”
魏忠贤没好气地摆摆手:“这是他自家的事情,不用多此一举向咱家报备就行了。”
这人又说道:“可是来得人中。领头的是商丘县令孙传庭,拿着厂公之前建议下发的那个搜捕反贼余孽的文书,要入京营搜查……”
别人不知道,魏忠贤可是知道这份文书的内幕的。
这是朱有教给的建议,把京师周边医士们失踪的案子,都推到徐鸿儒余孽们的身上。
但是从商丘县跑到京营里面来抓反贼?
这是什么操作?
魏忠贤不高兴地说道:“河南巡抚程绍、山东巡抚李精白,都是傻子吗?任由这人经过他们的地盘,四处乱窜?”
“你回去,让田玉好好拦住这个什么孙传庭。”
“等回头咱家找皇爷,程绍和李精白都给撤职查办!”
董光宏也说道:“厂公的时间多金贵?你们田督公竟然屁大点的事情也拿来烦扰厂公?!”
这人刚走,董光宏又凑过来说道:“这程绍和李精白虽然不是铁杆的东林党,但是之前也是对厂公多次忤逆。”
“在下官看来,厂公就应该把这两人给抄家问斩!”
魏忠贤看着这人,笑道:“你就不错!今天亲自陪着咱家逛了这么一大圈。等回头,咱家亏待不了你。”
董光宏再一次下拜:“如蒙厂公不弃,下官愿意拜为……”
“厂公!厂公不好了!”
有一个人骑着快马奔了过来。
董光宏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这个人他认识,是李晋的人。
九门提督府和顺天府尹距离更近,更熟悉。
这人狂奔过来,到了近前就滚鞍下马说道:“厂公,九门提督府里面……”
董府尹冷笑道:“你们也发现孙传庭了吗?”
这人说道:“孙传庭?谁是孙传庭?”
“我们那里是刘茂芳!”
魏忠贤急忙问道:“刘茂芳怎么了?和李晋闹矛盾了?”
这人哭丧着脸,又惊又怒:“那刘茂芳带着手下,突然闯进了九门提督府衙门,将李督公……将李督公给用火铳打成筛子了……”
“什么?”魏忠贤大惊失色,同时看向京师的方向,有一种非常恼恨又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人说道:“厂公,城内大乱了!”
“都在传锦衣卫内乱,郑士毅他们要杀田尔耕,还要对抗东厂。刘茂芳说他们是奉陛下的旨,要对付厂公您啊。”
“末将是在李督公死的时候,偷偷从后门溜出来缒城而下的。找了好久,这才找到了厂公您。”
“厂公,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只怕京师已经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