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云你在忙吗？”

方云将顾客的钱收下后，用眼神示意徐婷。

徐婷比了个“OK”的手势后，她才拿着电话往店里人少的地方走去。

“还好，怎么了？”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消息还用我猜，不就是连载的事情谈妥了吗，稿酬多少？一百？”

电话那头，陈离的声音有些飘。

“格局小了啊。”

“两百？”

“千字三百！《萍踪》有四十多万字，最后扣掉税的话，还有十万多块。”

方云一边整理书架上的书一边说到：“这么多？难道杂志社的主编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别调皮，这是别人看好这本书，梁老的书才拿这点钱，我还觉得少了呢。”

“你还挺骄傲啊，对了坏消息是什么？”

电话那头陈离叹了口气才说到：“坏消息就是这杂志社快倒了，一个周刊，一期才一万左右的发行量，这点发行量丢在市场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方云笑了笑。

“这种情况你还在这杂志社上连载，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吧？再说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书的口碑好，网上肯定会有人讨论的，刚开始，发行量少点就少点吧。”

“方云，没想到咱们还是这么心有灵犀，都想一块去了。”

“还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我这不是赚钱了吗，晚上请你去吃大餐！”

“算了吧，浪费，而且店里很忙。”

“怎么能算了，我位置都已经订好了，店里交给徐婷就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三点多了，我马上过去接你啊，要不然下班高峰期咱们只能堵在桥上看海了。”

方云还想说话，就听见电话里传出了“滴滴滴滴”的声音。

方云看着手机桌面上两人的照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就去找徐婷安排接下去的事情。

没过多久，站在店外的方云就看见“家里”的那部suv出现在视线里。

车停下后，陈离下车帮方云打开了副驾驶座门，笑到：“方小姐，请。”

方云将手搭在车门上，捏着腔调说：“小陈子，我们走吧。”

“好嘞。”

嗯，太像狗腿子了。

这是在店里偷看的徐婷和罗州的心声。

见车开走后，罗州才说到：“看吧，陈哥和方姐根本没什么问题好吧。”

徐婷喃喃道：“我竟然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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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离一边开着车，偶尔用余光看看正襟危坐的方云。

大学毕业之后两人就几乎没有见面了，在陈离的记忆里，以前的方云可爱占多数，现在的方云倒是更御姐了些。

想着脑中浮现的两张各有千秋的脸，嗯，都好看。

方云自然知道陈离在看她，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以往两人关系非常要好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这些小女儿的姿态。

只是这么久没见，再见面又是这样的情况，再加上自己的小心思，都快蚌埠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到：“陈离，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好好好。”

趁着陈离认真开车的时候，方云也偷偷看了看现在的陈离，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到：“还是以前的你帅一点。”

陈离刚刚正和一辆加塞的车较劲，没听清楚她的话。

“你说什么？”

方云撇过头看向窗外，说到：“没什么，你好好开车，少路怒。”

陈离也没在意，只是说到：“方云，你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我说要带你去海边，但是直到毕业了，我都没带你去过，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带你看了大海。”

方云看着车窗外的大海，手里的手机被她捏的更紧了些，才说到：“还要你带我看？昨天我从卧室窗户就看过了。”

随后又说到：“这大海也就那样，只是大了点而已。”

陈离说到：“鹭岛在海湾里，这里的海确实不怎么样。”

方云撩了撩耳朵边的头发，低声说到：“所以这不算带我看过大海。”

陈离又没听到。

“什么？”

方云有些气恼，将车里音乐声音调小。

“声音开这么大，你耳朵是不是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