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所说的没错，张凯说的事乍一听确实很像鬼故事。

所谓一个人身上有多重人格，第二人格在原身死后，可以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不就是民间传说中的鬼附身吗？

许所的话，把张凯连带方成都听得有些发毛，暗道陈虎身上的埃文斯·达科斯塔，不会真的是一个鬼，还是一个外国鬼吧？

如果埃文斯·达科斯塔是一个鬼，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如果是之前，他们肯定会斩钉截铁地说，什么鬼，哪里有鬼，如果真的有鬼，信不信他能让贞子放产假！

但现在，他们突然有些不敢确定，毕竟连系统都出现了，鬼有什么了不起？

趁着三观即将崩塌却还未崩塌之际，张凯直接把疑问甩给许所：“许所，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许所指了指自己的制服，然后一言不发。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作为一名警察，肯定不相信鬼的存在，也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事实上，许所确实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如果世界上有鬼，那他们这些做警察的，必然是和鬼打交道最多的人。

既然他当了这么年的警察，都从未见过鬼，那就充分说明，鬼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至此，话题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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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薛秀华遇难的地方离得比较远，下面的野路又不能通车，张凯带着警察紧赶慢赶，等他们赶到目的地时，薛秀华的尸体已经被烧成焦炭。

“住手！”

许所一见，连忙将场面控制住，不让他们继续焚坏尸体。

先不说薛秀华之死是不是意外，单是陈虎私自处理尸体一事便涉嫌违法。

也就是郑曼琪这群法盲，不仅不阻止，还迫于陈虎的身份，傻乎乎地帮忙拾柴火。

乍一看，陈虎作为死者亲属，似乎有权力处理自己表妹的尸体。

但事实上，不管陈虎和薛秀华是什么关系，哪怕他们不是表兄妹，而是亲兄妹，他的行为也属于犯罪。

记得几年前，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一名男子的父亲患病去世，因为他在外地觉得人生地不熟，又怕殡仪馆价格太高，就私自将父亲的遗体火化。

结果，这名男子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罪名是涉嫌故意毁坏尸体罪，依照法律，可以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亲生父子尚且如此，何况陈虎和薛秀华只是表兄妹。

更重要的是，薛秀华死因都没有查清，陈虎便匆忙将其火化，明显有毁灭证据的嫌疑。

只是，现在尸体已经被烧成这样，也不知法医能不能鉴定出什么结果。

许所有些挠头。

看到警察到来，陈虎倒没有负隅顽抗，反而抱住许所就是一顿嚎啕大哭：“警察蜀黍，你们可算来了，我表妹……我表妹太惨了，要是你们昨天来了就好了！”

他一边哭，一边趁无人注意，挑衅似的朝方成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