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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军的话，主要是为了恐吓方成，让他配合自己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对当天晚上的事进行保密，以及去医院做一些检查，确认他是人类而不是“画皮”。

剥皮行者这种诡异的魔物，虽然在披上人皮后，从外观上看不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但深入到基因层面，还是能分辨得出的。

尤其在得到埃文斯的尸体后，上面对剥皮行者的认知，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

事实上，不止方成，这段时间和“画皮”有接触的人都被要求去做了检查，包括许宏军自己，也包括张凯。

张凯把方成从派出所保释出来后，心里充满怨念：

“我说成哥，就你那技术，连调个头都调不过来，能不能先弄辆二手车练练？我那星宇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也开了好几年，都有感情了，现在被你这么一撞……”

他之前以为方成的技术不差，才毫不犹豫地把车借出去。

早知道这样，他才不会借呢！

本来车就不是适合借出去的东西，万一出事了，不单开车的人有麻烦，借车的人也可能会有麻烦。

听到这话，方成也很无奈：“我倒是想弄辆二手练练，但现在驾照被吊销了，要满两年才能重新考，我就算弄来了也不能开。”

其实，他自认为开车水平还不错，只是为了骗过埃文斯和警察，才装作连调转车头都转不过来的样子。

要不然，他也不能在埃文斯下车并走过来的一瞬间便把握机会，将车头调转，然后加速撞过去。

所谓没有多少驾驶经验的“老司机”，都是他故意营造的人设。

见张凯心情依然不太爽利，方成又脸色一正，道：“凯哥，你那辆星宇，现在是事故车，估计你开着也会心里犯疑，要不干脆卖掉，再买一辆新的吧，缺多少我赔给你。”

“不用，这辆破车我早就开腻了，一直想换辆更好的，但我妈不让，非说是浪费。这次正好，我看她还能说什么！”

张凯豪爽地摆摆手，表示不用方成赔，因为他知道方成拿不出多少钱，而这辆星宇档次也确实有点低，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但说着说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我记得前几天让你自己买辆车代步，你还说买不起，怎么现在有钱？难道你背着公司去外面兼职了？”

“这个……”

方成原本不想告诉他，但一看到他兴致勃勃，仿佛不问个清楚就不罢休的样子，再想到对方也签了保密协议，即使告诉他也不算违反协议，于是清了清嗓子道，

“我不是开你车撞死了一个‘人’吗，然后警察蜀黍奖励我一笔钱，我寻思着这钱赔给你应该也够了。”

张凯：“？？？”

撞死人还有奖励？这是他听错了，还是警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