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听到门铃声，张凯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大声问：“谁啊？”

“异管局的！”

伴随着一个清亮的女声，张凯拉开房门，发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孙玲，还有一名与其年纪相仿的陌生男子。

张凯以为她是来找方成，因为没找到才来问他：“你是来找方成的吧？他已经离开月城，说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方成不在？”

孙玲惊疑了一声，随即神色一正，摆手道，“他不在就不在，我又不是来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张凯有些惊讶：“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玲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屋里，道：“进去说。”

“请进，请进。”张凯让开身体，让两人进去。

孙玲进去后，扫视了一眼，向张凯确认里屋没人后，便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旋即，他那名同伴拿出台机器操作起来。

张凯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等对方操作完，并将机器收起，才开口问孙玲：“这是在做什么？”

孙玲解释：“这是检测屋里的电子信号，看有没有什么监听，或监控设备开着，以免信息泄露。”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张凯心里更加发毛：“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在监视我？”

一瞬间，他又想起之前被林业绑架的事。

这特么的，又有什么大佬盯上他了吗？

最近他除了杀猪，也没做什么事，怎么还会被人盯上？

看到他不安的样子，孙玲出言安慰道：“没有人监视你，我们这样做，只是因为接下来的谈话很机密，不能让外界知道。”

谈话很机密？

还不能让外界知道？

张凯心里一咯噔，生出一股大事不妙的预感。

孙玲反客为主，让他先坐到沙发上，然后拿出一只录音笔，打开放在他面前。

做完这些，她才再次开口，询问道：“张凯，你对罗寰山的事，还有没有印象？”

罗寰山？

有印象，太有印象了！

张凯估计，罗寰山的事，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那只叫埃文斯的剥皮行者，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了，直到现在都不敢想起。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

张凯心里的那股预感，变得愈发强烈。

孙玲见他没有回答，也不强求，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罗寰山的事，在警方通报里，说是一个逃犯干的。

但实际上，这是一种像画皮一样的异常生物做的。对于这一点，我想张凯你比警方，包括我们异管局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听到这话，张凯感觉身体瞬间僵住，结结巴巴道：“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孙玲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道：“张凯，你知道国家为什么要收购民营屠宰场吗？”

“这，这我怎么知道？”

从罗寰山跳到屠宰场，张凯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预感是真的，但只要没摊牌，他就不会承认。

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即便同伴喊出了他的位置，他也不愿意出来，除非同伴动手将其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