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堂下何人?”县令一拍惊堂木,向堂下跪着的中年人喝问。
“回大人的话,小人赵武,乃秀彩成衣铺的掌柜。”那人连忙答道。
“秀彩成衣铺?”县令微微皱眉,“你东主是?”
那中年人看了贾玥一眼:“正是贾公子。”
贾玥淡淡的扫了门口的柳俊一眼,却见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和狰狞,一副奸计得逞,稳操胜券的模样。
“上月二十九,你在哪里,当日发生了何事?”县令又问。
“那日我在铺子里,傍晚时分贾公子前来,支取了五百两银子。”赵武答道。
“你可确信?”
“回大人,千真万确。”赵武斩钉截铁,“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几乎掏空了整个铺子,小人记的很清楚。小人还曾问过贾公子,为何要这许多银子。”
“哦?他怎么说?”
“这……”赵武犹豫了起来。
“说!”县令喝道。
赵武一激灵,连忙开口:“他说为了搏个功名。”
“贾玥,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看向了贾玥。
贾玥神情冷静的摇了摇头:“一派胡言。”
“大人,小人不敢欺瞒。”赵武嚷道,“但凡小人铺子里出去的银子,皆有小人的独门印记!”
“哦?”县令微微挑眉,拿起了那包银子看了看,却见银子的底部刻着一个奇特的印记,每锭银子皆是如此。
县令闷哼了一声,将银子丢在了贾玥的面前:“你且说来,这是何物!”
贾珏连看都没看银子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人证物证俱,你还敢狡辩!”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上夹棍!”
这次他喝的很大声,因为他有底气,相比起之前许三的一面之词,赵武的证据就充分了许多。毕竟他是贾玥的人,他说的可信度很高。
“喂,你真的舞弊了?”朱芷兰看向了贾玥。
贾玥失笑:“公子若打算做些坏事,会让不相干的人知晓么?”
“说的是啊,我要取银子也不会当日取!提前几日不成么?”朱芷兰点了点头。
县令闻言深深皱眉,他虽忌惮她的身份,可也知道,此案拖不得,必须要赶在贾家反应过来之前将案子判好,然后再通报上级。
他当即喝道:“用刑!”
衙役就要上前按住贾玥。
但朱芷兰却是挡在了他的身前,娇叱道:“本宫……本公子看谁敢动!”
一众衙役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只看县令都对她如此忌惮,便也不敢乱来。
县令怒道:“公子,你虽身份贵重,可此乃公堂之上,你如此横加阻拦,妨碍司法,岂非视国法为无物!”
他的确是急了,因此,这话说的也很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朱芷兰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满脸的正气:“本公子就是怕你断案不公才会如此的,此案疑点极多,你却试图以刑讯逼他招供,实在不得不叫人怀疑。依本公子之见,此案还是交与顺天府审理为好。”
县令闻言心头又惊又怒,这案子要是给了顺天府审理,那结果到底会是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