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找我干嘛?咱们不是说好各做各的吗?”
阴暗的山洞内,流溢面对着前方不停闪动的黑袍虚影,连一点友善都装不出来。
“哼,你玩上瘾了?小心阿姗生气。”
“她会生气吗?她最大度了。”流溢自嘲地哂笑了声。“好了,别废话,有话直说。”
“两只小虫子跑你这来了,要我帮一把吗?”
“仰明我警告你,你最好把他们在月岩城外处理好。我的地盘不想再沾染任何八大的血。”
“啧啧啧,知道为什么阿姗把你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装模作样、优柔寡断。该扔的旧东西就得毫不留情的扔掉。”
“闭嘴!炎狼族那小子你已经用完了吧,我去给他一个痛快。”
“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他说。说完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你还要干什么?羞辱其他八大,难道就不是在羞辱你自己吗?”
“呵呵,八大?我早就不是什么八大了。我现在是巫师,哦不,不久我将成为大祭司,还将成为德鲁伊,我将是最尊贵的神职者。”
“说完了吗?”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别留后患。不能让他们通往历练之路,不要给阿姗添麻烦。她又怀崽了,别让她为这点小事操心。”
“阿姗又怀了?谁的?”流溢难得出现激动的表情,不过一瞬间又变得落寞。
“哼,反正不是你我的。”仰明酸意十足地怼了一句,分身便消失。
***
另一边,草协终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从腹前的育兔袋中偷偷拿出秦子苏刚塞到他手中的东西——一枚蓝色耳坠和一个装满血液的琉璃瓶。
草协不禁感慨秦子苏胆子真的很肥,她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往自己手里塞东西,而且还有一瓶子血。她就不怕被闻到吗?草协用鼻子嗅了嗅,发现一点血味都没有泄露出来,真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昨晚草协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污气,作为准奉神者他对一切污浊的力量都很敏感,更何况昨天晚上的污力爆发得那么强烈。今早见到秦子苏,他相当诧异,不仅因为她就是小花,更由于她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黑色污气。
草协懊恼自己太笨,兽魂力也很弱,怎么就没发现小花是个雌性。现在小花显然有危险,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刚才他还算镇定,应该没有给小花添麻烦。
草协摩挲着蓝色耳坠,搞不清这是做什么用的。忽然传来一点杂音,草协的兔耳动了动仔细聆听,发现声音来自于耳坠,然后他匪夷所思地将耳坠放到耳边。
“草协,我是小花,你能听到吗?谢天谢地让我看到了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
暗黑的水牢中,封疆又有了点意识,他觉得自己似乎嗅到小苏苏的气味,又似乎感受到他的兽魂石的脉动。大概都是错觉吧,他现在什么都不愿去想。被虐打、被羞辱、双目被剜掉,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他现在只有一颗求死的心,小苏苏见不到他这么丑陋的模样,真好。
“醒了?不愧是炎狼族的后裔,生命力很顽强嘛。”
仰明的分身虚影出现在水牢中。
“你还想对我怎样?”封疆笑了,这家伙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死期到了。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仰明凑近封疆,“啧啧啧,真狼狈。你想死,对吗?”
“是啊,动手吧。”封疆用力地抬起头,眼眶中的血洞充斥着恨意。
“我是巫师,怎么可能随便动手杀兽人,兽王神大人会怪罪我的。”
“死在你手里的兽人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