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朗的攻击极快,钱山根本反应不过来,刹那之间一柄朴刀便斩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钱山吃痛缩脚,后退了两步,然而那腿上却是依旧没有半分伤痕。
“嗯?”由朗紧皱眉头,心里不由得涌上来一股焦躁。
以往跟那些农户或者弓手对战时,他仗着体型和甲胄、战斗经验,几乎能做到一刀一个,如同割草一般。
而此刻,面对这个钱山,他连续几次进攻,都被其身上那诡异的衣物给化解,到现在都是丝毫没有受到伤害,这让由朗感到一股挫败和恼怒。
如若是他本身技不如人,也就罢了。
然而,面前这个钱山,不过是仗着身上衣物诡异,才能硬吃他几招而已!
钱山本身实力,在拳脚枪棒之上,不知道逊色与他多少!
想到这里,由朗心里一股邪火陡然升起,怒喝一声:“贼厮,我看你能挡几刀!”
说罢,由朗再次挺身而进,一柄朴刀舞得虎虎生风,朝着钱山砍去!
这一次,由朗不但瞄准了钱山的头颈,同时在朴刀斩出的瞬间,一只脚同时踢向钱山的腹部!
这一下,即便钱山能躲得过斩击,也至少会被踢中腹部,跌倒在地,昏厥过去。
到时候,即便是身上穿着甲胄,也不过是由朗案板上待宰的鱼肉而已。
噔——
见到由朗的攻势,钱山下意识举起长枪往头顶上一挡,只听见一声金铁交加,手上一震,钱山抵挡住了那朴刀的斩击,然而与此同时一股剧痛葱腹部传来,让钱山痛呼一声,眼前一黑,便是径直倒在了地上!
“哼,太嫩了!”由朗收回朴刀,有些得意地看着躺在地上眼冒金心的钱山。
那衣物虽然能抵挡住刺伤,然而对钝击伤害可是抵挡不了半分的。
“到底是什么物件,既然如此神异,居然能抵挡住我几刀?”由朗心中充斥着杀意和贪婪,忍不住看向地上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钱山。
有了钱山身上那刀枪不入的衣物,加上他由朗本身战力就强悍,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
想到这里,由朗冷笑一声,几步上前,一刀看向钱山的头颅,准备将其直接斩首。
然而此刻,一道身影却是从后走来,叮当一声便是将由朗的到径直弹开!
“嗯?李道元?”看清来者,由朗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最终僵硬着脸冷声道:“李道元,上次你救了这个家伙,这次还要出手不成?”
李道元站在钱山身前,脸上风轻云淡,“钱山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一边说着,李道元摸了摸腰间。
那里,悬挂着特制的战术腰带,其上有两柄灌满了火药上好膛的短铳。
只要打开保险,轻轻扣动扳机,便能射杀五十米以内的任目标。
当然,面对数百人的队伍,李道元知道仅凭两把短铳,是绝不可能杀光他们所有人的。
然而李道元十分敏锐地注意到了,那所谓梁主簿身后的那些人。
也就是这短时间召集而来的“弓手”。
这些弓手,从江舟县各地征调而来,基本上都是农户茶户,其中甚至几个李道元偶尔在隔壁村见到过几面。
这些农户,大多对徭役颇有不满,毕竟都这个时间了,正是准备收稻农忙的时节,平白无故跟梁胜愈他们“讨贼”,危险不说,家里岂不是白白少了一两个壮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