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俊当即侧过头,怒吼道:
“梁胜愈,这火器手段,他李道元短时间内施展不出第二次,你快带人上前将他拿住!”
染而,他的话刚出口,李道元便是冷笑一声:“刘俊,你想让他送死,就尽管来吧,这种手段,我想施展多少次,就有多少次!”
“要死的人,尽管上来试试!”
说着,李道元不动声色地将腰间射击过还在冒烟的短铳丢在了身后,将另一支装满火药的短铳悄然握住。
尽管只剩下最后一支火枪,李道元表面上也是十分镇定。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显露出一丝慌张,那么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什么抗金,什么统一,什么发展,都成了笑话!
刘俊不禁冷笑:“李道元,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火器不成?虽然不知道你这火器为何如此诡异,但火器如同箭矢,用完便要重新搭弓。”
“你若是真的有无尽的火器手段,恐怕早就将我们全部诛杀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站在这里说话!”
李道元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道:“哦?既然如此,那你就上来试试好了。”
随即,他的眼神一凛,跨出去一步,朗声道:“今日,档案上前一步者,颅碎身死!”
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人群之中回荡着,让本就躁动不安的弓手们安静了片刻,都是死死盯着他。
仿佛一群绵羊胆怯地盯着雄狮一般,充满了畏惧。
“你们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梁胜愈回头看去,见到弓手等人畏惧的神色,不禁怒上心头,一声呵斥。
被指到的几个弓手,都是不禁纷纷摇头,往后缩了缩,丝毫不敢上前。
梁胜愈咬了咬牙。
他对李道元也有些恐惧,毕竟仍谁看到大白天自己得力手下头颅如同西瓜一样炸开,都会觉得诡异。
然而,一想到李道元杀了自己的母亲,梁胜愈便是怒火中烧,恐惧顷刻之间化为了无边的杀意!
即便是如此,梁胜愈也不敢杀几个弓手来逼迫他们。
如若是受过训练的军士,或者是自己的山贼手下,这样做也就罢了。
然而这些可是农户!
自己若是先大开杀戒,换来的不一定是他们的死亡冲锋。
很有可能是自己先被恐惧转化为愤怒的人群给淹没!
毕竟,一个主簿带来的恐惧,远远不必上面前十余米处,那奇怪打扮,还会使“法术”的李道元!
见到自己的威胁无效,梁胜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想要退缩的刘俊,咬了咬牙,道:“这李道元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你们怕个鸟!”
“你不信的话,我带你们……”
说着,梁胜愈跨出去了半步,想要证明李道元不过是黔驴技穷,穷途末路的狠话而已。
然而。
嘭!
又是一声炸响!
梁胜愈的胸口,陡然浮现出了一个大洞,鲜血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周遭数米都染成了红色。
他的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就仿佛是在疑惑李道元还能将自己杀死一般。
然而,这些问题没有会给他解答了。
噗
尸体轰然倒在地上。
此刻,现场内气氛诡异绝望到了顶点!
在场的弓手,齐刷刷地后退了数步,带着震惊而疑惑的表情看向李道元,很快又低下头去,仿佛害怕后者会察觉到他们的眼神而降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