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将一切看在眼里,大声呵斥说:“想到什么就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萧张偷瞄着徐老,片刻后才开口。
“行,徐长官是您让我说的!咱们说好事后您可不能秋后算账!”
徐老不耐烦的点点头。
“首先,我党必须承认上海战的严峻形势和我们愚蠢的安排计划。”
徐盛。。。。。。。
徐老。。。。。。。
听到眼前小伙子语出惊人的话语,二人差一点没被口水呛死。
徐老忍住想要把眼前少年给绑了的冲动,摸了摸胡子,继续道:“继续说!”
“首先关于打入敌人内部的计划,我全盘否定!”
“为什么?”
“就拿黄埔军校时期,每位学员都要被单独甄别,何况我们的敌人呢?试想一下,假如你是76号行动处处长,或者你是特高课情报科长呢?你们会怎么来甄别对象?”
徐老听到这一句简直气的满脸通红,要不是徐盛拉着可能萧张直接就被绑了。
二人才稍微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萧张的话。
徐盛二人不约而同点点头,同时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如果是我,我会在上海站铺好一张网,等猎物自动进入到我的每一个甄别环节来,再经过几轮的甄别之后,对方才会基本相信这个人目前是安全的。”
“虽然我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很显然档案里面在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76号到处是铁板一块,说明敌人在上海的甄别系统和反追踪系统非常完备!所以我的结论是不能直接进入76号,因为其他同志在报告中有一条非常奇怪的信息!”
“噢,哪里奇怪了?”
萧张在桌面上拾起一本又一本的记录,手上快速翻到有折角的页面,手指敲了敲页面,满脸疑惑的说:“这里,这里,不管是代号风筝,还是代号孔雀,都写到,近日就要拿到日军侵华军事图了,总觉得上海比起其他战场要容易。”
萧张手指继续快速敲击在容易,简单,等词句上。
“真的容易简单吗?看到这些信息我感觉这些前辈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事实上,我们每次在上海站的行动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只是这些日记报告被封存太久早已经没有人去注意罢了。”
眼前少年的话语,让徐老和徐盛如梦方醒。
“是了,这些已经死亡或是失踪的日记报告,确实没什么人注意!因为大家的重心都被火凤的日记吸引住了。
从来没有关注这些不起眼的日记,这小子有点不简单。”
“还有,火凤的日记我也看了,和这些人不一样的是写到有新发现就没有了。我个人感觉火凤也许发现了什么,想要去证实,结果才失踪的。”
徐老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徐盛,又看了看萧张,满脸释然的说:“说的不错!你让我们感觉现在好像才一步步接近真相!”
“对于打入敌人内部的计划,你怎么想的?”
“我已经有目标了!特高课。”
“为什么选特高课?”
“因为所有我党地下党,只有关于特高课的日记是正常的,但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有保持静默的字眼,说明特高课是唯一能对76号进行的突破口。”
徐老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萧张继续说下去。
“我的目标人物是土肥原健次郎!”
“日本人?”
“为什么选他?”
“通过资料,关于土肥原健次郎下属的记录非常的少,我猜测其手下人员短缺,最主要的这个日本人喜欢独来独往,身边往往带的人不多,所以觉得有机会。”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组织一队人马,对其展开偷袭,让其看到我的战斗实力,获取机会!”
“我不同意!太危险了!要是对方没把你的命留下,你怎么办?你这是赌博!”
“我知道,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你们看看那些失败的前辈们很多都是靠军统保护伞,和日本机关部门关系进入,还有投敌方式,均以失败而告终说明我们的对手非常了解我们的手段,甚至有一种它就在我们身边的恐怖感觉。”
“必须要让敌人也有安全感!我们才好撕开这道口子。”
徐老和徐盛咬咬牙继续说:“还有什么想法!”
“其次,我希望我们计划商量好之后需秘密进行,最好能向信任的高层得到保密许可,以防被潜伏在我党的钉子知晓我们的部署。”
徐老听完后,犹豫了许久,说:“可以!”
“还有一点,接头地点和接头暗号要每日更换,以防被敌人破解,毕竟上海站情况已经相当不乐观了,我不希望还有更坏的情况出现。”
“最好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一组秘密暗语,就算被对方截获,短时间也破译不了。”
萧张在将内心真实想法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后,眼角余光瞧了瞧身旁的徐老,看到对方并没有一脸怒气,方才松了一口气。
徐老和徐盛听完萧张的想法和计划后,开始在脑中飞快的思索起更加具体的方案,并不断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忙会了一夜的萧张倦意终于涌了上来,一头扑在满是档案材料的绿皮桌上沉沉的睡着了。
徐老在思考良久后,命徐盛守着昏睡的少年,拿着手上的最终方案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