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仓鼠,究竟是在你那,还是我这呢?
那么这只仓鼠究竟是谁呢?
能够清楚知道这笔生意的所有过程,又能够将计划安排的这么缜密的人,会是谁呢?
身边人?
楚樾卿一边伸起一根根手指头,又一根根放下。
知道这件事情除了赊老和史崇筠,还有就是我和叶晨,剩下的就是一些帮忙做事的小角色。
那好!一个一个对象分析。
赊老那边的人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那么唯一要分析的就是我兄弟叶晨。
和他的部下们。
谈生意和交接都是他。
如果他是军统的人,知道这些信息完全可以组织一场完美的破坏行动。
因为叶晨和自己原本就是国军叛变过来的。
叶晨有可疑情况吗?
有,而且非常可疑。
也非常奇怪。
有一点楚樾卿始终想不通,为何叛变以后,叶晨逐渐沉迷于赌博。
曾经楚樾卿也秘密的派人去调查过,可得到的回复除了一张又一张的借据,再无其他。
当时差一点没把自个气死。
此后楚樾卿别由着好兄弟滥赌,唯一的底线就是只要不签生死约,一切好说。
想到这里,楚樾卿内心一阵发凉,如果赌博是叶晨一层掩护手段那就太可怕了。
从这件赌博的疑惑中,回到轮船事件本身,一个新的疑点再次让自己捉摸不透。
如果叶晨是军统的人,那第一次在码头完全可以下手,为何要等到这一次呢?
还有,他为什么要将真的货物掉包呢?
到底是猜到了对方的意图,还是别的什么?
可不对啊!
货物掉包的事情,他和自己商量过啊!
也是自己批准的。
没道理啊!
他这样做的动机和目的何在?
而且第一次闹得不愉快我也是知道的!
所有行动动机叶晨他都不具备。
可所有已知信息,他都知道。
如意楼,码头,货物,轮船往返地址。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感觉是他,又不是他?
楚樾卿坐在汽车室内,不断的思考,冷汗也不断的爬满了脸上。
此时大脑内,一个正常的叶晨和,一个带着面具的好兄弟不断浮现出来。
一面是和自己朝昔相处的过命兄弟,一面是可能伪装在眼皮子底下的特务。
楚樾卿越想,脑壳越疼。
思绪逐渐混乱了起来!
手掌拖着脸霞,一双十分冷血的双目望向远方。
不喜欢留疑问的楚樾卿内心下定了一个决心,需要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个好兄弟。
毕竟兄弟可以再找,但命就一条。
楚樾卿做完决定,将汽车启动,快速回到医院。
打开医院大门,冲着一旁的手下招了招手。
小声对其吩咐了几句。
做完动作,重新拉开叶晨的病房的木门。
一双冰冷的双目,在暗中窥视着叶晨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呼吸都不放过。
观察许久,发现叶晨还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这才悄悄的走向屋内。
关上病房的木门,再次看向熟睡的叶晨,发现他完全没有将要醒来的迹象。
背过身走到一旁的木架子上,从身上掏出手套,立刻带上。
耳朵动了动,发现没有异常,接着快速的在叶晨的衣物口袋内,翻找起来。
动作十分干脆利索,许久除了一张又一张的美钞,还有各式各样的赌具,再无其他。
将东西一一归位,楚樾卿再次狐疑的看向叶晨!
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