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凉风中,一个人影不断攀登这木梯,向更高的钟楼行去。
一阵阵冷风拂过少年的背脊,丝丝凉意,顷刻之间传遍全身上下。
嘶—
少年打了一个哆嗦,抖动了一下肩膀,将寒意稍稍驱散几分,便向着头顶的钟楼继续攀爬。
攀爬了一会,终于看到尽头。
眼前是一副中式阁楼布局的楼层,许多错落有致的木制隔板上都装有镂空琉璃窗户。
其中,还有一些不断闪烁的蜡烛,静静的摆放在每一个角落。
在微微的烛光映照下,一切显得是那样的美丽而安静。
许多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又一副带有浓浓的西方古典油画,上面画着不同的风景和人物。
在油画的装饰下,这里与楼底的礼堂显得格外的不同。
与礼堂那喧闹的氛围相比,这里到十分的安静。
除了徐徐清风将烛火吹拂的摇摇晃晃,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和谐。
走上木质钟楼楼层,陈露首先仔细的检查每一处地面。
由于反复出现的手掌印子,和脚印。
令自己多了一分警惕!
这也是出于职业的警觉,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他人的暗算。
目光扫视了许久,除了地面上的一丝丝薄薄的灰尘,和一些粘着木头上的蛛丝,在没有其他发现。
将目光收回,继续向前方走去。
经过几处放有祷告装饰的楼道后,前方的木板渐渐的变得稀少起来。
在走过一段,眼前到处是一根根木头梁子。
这些圆形的木头梁子可不比之前走的木板桥,更需要考验平衡,倘若平衡性能不好,肯定会一头栽倒下去。
而木头梁子下方,全部是金属搭建而成的机械零件,每一个金属齿轮都在不断运转着。
望着一圈又一圈快速转动的齿轮,面露一丝惧色。
想了想!
还是觉得从这里过去,太过冒险!
看了看身边,又望了望头顶。
突然瞄到头顶上方金属脊梁管道处,有一绳索,捆扎在上面。
盯着这处绳索,望了半天。
思索了一小会,摸了摸衣领处的棕红色领带,叹息一声。
“唉!好好的一条领带!就要没了!”
“算了,为了任务!总好过去冒险强!”
稍稍犹豫了一小会,带着一丝不舍,用力扯下领带。
整个人原地起跳越向空中,将领带拋向金属脊梁上方,另一只手飞快的抓住领带的另一侧。
快速的在金属脊梁上打了一个活结,双手紧紧的握住领带。
凭借着自身的重量,金属脊梁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
在力的惯性下,陈露整个人顺着金属脊梁管道从这头,滑翔到另外一头。
滑翔的速度由慢变快,到越来越快。
空中的冷风,将衣物吹得疯狂飘动,自己牙齿被冷气灌的直打架。
一会功夫就滑翔至对岸。
解开领带,轻轻松松的跳了下来。
疼惜的,看了看早已被金属脊梁磨成皱巴巴模样的领带。
摇了摇头,便将领带向下方转动的金属齿轮丢去。
那很是洋气的领带在清风的吹拂下,慢慢悠悠的不断接近齿轮。
刚一碰触到飞速转动的齿轮,那领带,直接被搅了个粉碎。
嘶—
陈露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呼了一声。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还好!那金属脊梁所算的不差!
要是这金属脊梁和那木头窗沿一般,没那么结实!
今儿非的被这齿轮搅碎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
继续往钟楼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眼前的景象与之前所见的很是不一样。
这里除了分列两旁的实木脊梁就是一排排的镂空琉璃窗户,上面都有一些各色各样的牌匾悬挂着。
这些牌匾在清风吹拂下,会发出一阵富有节奏的清脆响声,就像一曲和旋乐一般婉转悠扬。
走到尽头是一副小型的指针装饰,那指针很是奇怪的停在十二点。
这副小型的指针旁,还摆放着一些奇怪的装饰,模样似圆又似方。
除此之外,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和一些不断飘动的布帘。
出于职业的谨慎,陈露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在周围反复检查许久。
确定,这个小型钟表装置附近没有任何人的脚印,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
手指一边抚摸着身前似圆似方的物品,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型钟表装置。
一些疑问从脑海里冒出。
疑,怎么又是钟表?
茶渣死前一直不停问的时间,到底还暗指什么?
为什么,这里有个小型的钟表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