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马上要去州里了,临别之前给你带点东西来。”
马武笑眯眯地走近了些,对张辰低声道:“好兄弟,这东西你一定会喜欢。可是我和娘子商议后,朝老丈人求来的!”
张辰心中一动,马武的老丈人可是个有钱的主儿,莫非是什么奇珍异宝?
马武也不再故弄玄虚,拍了拍手道:“你去后院瞧瞧便是!是一匹好马,助三郎好去陕西驰骋!”
张辰惊喜万分,没想到马武送给自己的礼物居然是一匹马!
要知道失去河西走廊的大宋十分缺马,价格贵不贵另说,能遇到一匹好马更是难得!
其实张辰也在考虑买一匹马,但竹山到底只是小县,没有如大城那般的马市可供挑选购买,有的要么是种地的畜马,要么是拉车的劣马,偶然有一两匹还可以的马,又嫌毛色太杂看不上。
但此去陕西前线,坐骑却是必不可少,没想到马武先替自己考虑到了!
待与马武告别之后,张辰忍不住一口气冒着雨奔到后院,只见后院临时搭起的棚里,正安安静静地站着一匹马,象一个高贵的美男子,安静而优雅,张辰一眼便喜欢上了它。
毛色通体洁白,头颅小而饱满,脖颈长有力,四肢修长,体格健壮,一双突出明亮的眸子正好奇地注视自己这个新主人。
“东家,这可不仅是一匹战马,还是上好的战马!”
胡伯适时出现在张辰身后,笑道:“小人先前替前东家养过近十年的马,各种马匹见多了,这匹马听马都头说,是他丈人从一个辽东来的马贩子手中买下的,估摸着已有三岁半,这品相年纪都是最好的,没想到马都头竟然如此慷慨,把它送给东家了。”
随着张辰走近,白马变得兴奋起来,不断地打着响鼻,用蹄子翻腾着脚下的草料。
但当张辰走到它的头下,却又安静下来,浓褐的眼睛里流露出柔和的目光,筋肉在它那柔软优雅的皮毛下微微颤动着。
张辰轻轻拍了拍它结实的脖颈,细心地抚摸整理好它脖颈上一团纠一起的鬃毛,脸凑近了它那翕动张大的鼻孔,白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喷出来,战栗一下,竖起了尖尖的耳朵,在张辰头上轻轻拱着,这令张辰的心狂跳不已。
“踏雪。”
张辰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柔软而细密的鬃毛,想了想笑道:“以后你便叫踏雪!”
胡伯忍不住赞道:“这个名字取得好!东家,马都头还送来了马鞍和马辔,小人稍后给它装上,待到明日不下雨了,东家便可以骑着它去城里头转转了。”
“好,烦请胡伯替我好好照顾它。”
张辰给自己的爱马喂了点饲料,又绕着细细观察了半个时辰,这才回房去了。
次日早晨,天气晴朗。
张辰一如既往,热气腾腾地跑步回来,只见胡伯已经把踏雪牵到院子里,它已经刷洗干净,阳光下雪白的毛皮如丝绸一般闪亮光滑,马蹄如钢铸一般,有力地敲打着地面,长长的马尾随风飘扬,配上一副新的鞍辔,显得十分飘逸潇洒。
“东家,要不要试试看。”胡伯拍了拍马鞍笑道。
张辰虽然没骑过马,但好歹人高马大,又骑过许多次驴,三年来坚持不懈的跑步也使他腿力强大,足以驾驭马匹。
于是轻轻按了按马鞍,张辰便轻巧地翻身上了马,试探性地骑着踏雪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竟然顺畅无比,踏雪似乎也十分中意这个主人,兴奋地喷了喷鼻孔。
张辰一扯缰绳,踏雪前蹄高抬,稀溜溜一声嘶鸣冲出院门,向大街上疾驰而去,胡伯跑几步急声大喊:“东家,城中不可飞马!慢些慢些!”
“知道了!我去溜达一圈,晚上便回来!”
远远传来张辰的回答,马匹早已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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