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里就买了一挂炮,要年初一才能放,三十那天我带晓光玩这个。”牛玉柱回答。
“成,你得空自己去看,看上哪棵就砍哪棵。”
得了温无言的准信,牛玉柱这才回家。
温无言和顾清清招呼了一声,也离开伙房,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提起了“爆竹”,顾清清问在烧火的黎信,“大信,想玩爆竹不?”
“不想。”黎信想都没想地回答。
“哈哈哈,你回答的太快了,这样会显示的口是心非哦。等明天家里贴了对联,就让你叔带着你们上山砍竹子。”顾清清心情颇好的回答。
黎信抿了抿嘴,有些不确定的说“婶婶,山上的竹子不是要留着用吗?”
“那有没有发现,我用的都是今年的新竹或者去年的竹子?”顾清清笑着反问。
黎信点头,等他点完头才发现婶婶在忙锅里的东西,压根没看见自己点头,他又急忙说“我听到你那天让东伯找的竹子,那去年的能用,之前不能用吗?我们留着吧。”
黎信隐约知道婶婶要做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他不想浪费竹子。
顾清清忙好这一波,才抬头看被挤到边上的大信,“你怎么和大花一样?都爱操心,该玩的时候就玩,小小年纪装那么多事做什么。你说是不是二花?”
顾清清不让二花烧火,她就挤在灶台前的凳子上,这会见娘问她,她以为娘在说她爱玩,这会立刻为自己辩解,“娘,我不爱玩,我也爱操心。”
顾清清一怔,直接被二花给气笑。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得空看了一眼盆里的豆腐,竟然还是新做的,都还没有上冻。
随即看看锅里已经炸得有些不怎么透亮的油,和不多的肉。
顾清清对挤着大信不好烧火,自己却烤火烤得美滋滋的二花说“你回屋看着妹妹,让姐姐来。”
“哦。”二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刚出伙房门就大喊“阿姐,娘让你来。”
“阿姐。”
没一会大花来到伙房,先是喊了一声“娘。”
顾清清看看大花的手是干净的,才问“忙好了?”
“嗯,都洗好了,我晾在屋里了。”大花回答。
接着顾清清指了指那边的豆腐说“那两块豆腐,你帮我一分为四份,在慢慢切成薄皮,等会我油炸了,年后炖菜慢慢吃。”
等最后豆腐炸出来,锅里约莫还有一大碗油。
要是搁在以前,少不得要被骂:油都用得发黑了,还敢用?是不怕吃不出癌症来吗?
现在么,谁要是敢说炸过东西的油不能用,信不信能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把油舀出来后,就这锅直接炒一个白菜,黎信还吃了几个麻叶,顾清清是吃着咸菜喝了一碗稀饭,包子都没有吃。
用她的话说,今天闻油味都闻饱了。
当晚,顾清清顶着满头的油味,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