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抱着三花从门口进来,她来了其实有一会,只不过是在门外没进来。
因为她也是来后才知道村长把大伙召集过来是为什么,也知道这种场合温有才肯定在,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所以才没有机进来,没想到他竟然敢说温无言的不好。
以前会不会骂人先不说,真当这多半年在村里是闭门思过地过日子?真当她没学会吵架技能?
她一个妇人撒泼打滚可以不要脸,温有才你敢?
温无言看着进来的清清是满眼欢喜,似乎压根没有把温有才刚刚说他的话放在心上,看着三花搂着清清脖子小脸在清清脸上蹭来蹭去,看的他暖心不行。
“三花,去找你爹爹去。”顾清清说罢把三花往温无言一身一推,人往温无言边上一站,大有要和温有才大干一架的架势。
温有才被骂得一时有些发怔,脑子里都是什么“屁股、屎啊、狗叫”地反复跳跃。
温有才想捋成完整的句子,却怎么都不行,恼羞成怒的对着顾清清呵斥“你个粗俗妇人,张口就是屎、狗、屁、皮......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嫌弃丢人,简直粗鄙不堪。”
‘屁股’二字,温有才实在难以开口。
同时,他心里又恨又急,以前听娘管教她们的时候粗言秽语是张口就来,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娘都说过些什么。
“粗鄙?顽石可琢,朽木可雕,如尔脑残,不可救药你听得懂?竖子不足与谋,你知道什么意思?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你知道我是骂你?何不以溺自照面你知道要让你做什么?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所以我们家过得如何,关你屁事?!我今天就骂你了,咽不下这口气只管叫你你婆子娘来我家找骂,我要是不让她们难受个上三天三夜算我输。”顾清清骂人的时候有多凶,接着看向吴山的眼光就有多和气。
她笑,笑得很开心,“村长,这事我家不参与,你们慢慢忙。无言,东哥我们走。”
顾清清此时像斗胜的老母鸡,带着自家的崽崽回窝喽。
而跟在顾清清身后的赵东面上却是一息闪过八百个表情,最后竟然觉得东家今天够王霸之气。
反观温无言,丝毫没觉得媳妇为自己出头会让他觉得难堪,反而十分高兴的跟在她身后。
都等他们走出老远,吴山院子里刚刚被顾清清那一拨攻击震石化的人,才逐渐开始复苏。
......
“她一个没毛的畜生,敢用那些听了让人耳朵长毛的恶毒的话来骂我儿子?我儿子现在可是秀才,岂是她能说的。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她个尖嘴货,以为没人能收拾她,看我怎么收拾她。”温陈氏这边知道了情况,一蹦三尺高,拎了扫炕的笤帚疙瘩气冲冲地就要出门。
“娘、娘您先消消气。”王小云生气归生气,偷偷打量看了一眼边上脸色铁青的爹,在看看来家里的一个绳子,她还是一把拦住了婆母。
“就是啊娘,你先消消气,你看你把喜宝都吓哭了。”张翠兰吃了婆母两巴掌也不敢吱声,只拼命拦着。
“你们两个没用的货,平日里嘴里没个好话,今天咱家都要被人骑在脖子里拉屎,你们不跟我去,还要拦着我,你要你们有什么用。大朗二郎三郎,把你们的娘给我拉开。”温陈氏对着边上几个孩子招呼。
就在孩子准备上时,温大成确实发话了,“把你们奶搀屋里。”
温陈氏不能出门,接下来以顾清清为中心,温无言为目的,有毛没毛畜生为榜样,开展祖宗十八代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