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克一高兴,公子哥脾气上来,中午嚷嚷着请客,非要领着大家去喝花酒,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爱晚楼。
“爱晚楼”看门的龟奴老远便瞅见了慕容克,看到大主顾上门,点头哈腰地上来迎接。
慕容克也不搭理,径直闯了进去。
待上到三楼的贵宾包房,慕容克扔给身后一路小跑跟随着的龟奴两锭银子,说道:“今儿个三爷高兴,特地带兄弟们过来耍耍!你去把楼里所有的红姑娘都给我叫来!”
龟奴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道:“那是那是,小的这就去把姑娘们都叫上来,让诸位大爷们先挑。”
片刻间的工夫,屋子里就燕瘦环肥娇娇俏俏五颜六色地来了一大群南北佳丽,约有三十余人。
元鸣在座位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微微摇头。
原先他还对爱晚楼比较期待,怎么说也是南阳郡首屈一指的著名风月场所,其楼内佳丽素有艳名。但一见之下,不禁有点失望。
一方面,自从练了那“浴火金身体”功法之后,等闲女子已经进不了他的眼界,他手里“七美图”画皮之上所描画的女子是多么的惊艳绝俗?
二来嘛,欢场之中的女子美则美矣,但大都强颜欢笑,虚与委蛇,剩下的只是躯壳,而少了那种全身心投入的灵魂。
没有灵性的事物都不会美,何况身为万物之灵的人呢?
侯胜则用手指拨弄着耳朵,饶有兴致地评头论足,逐个打量,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这群人来得时辰比较早,午饭尚未开始,比较空闲,但也陆续有客上座了。
慕容克哈哈大笑,随手点了两个身材火辣的歌姬,左拥右抱,大声对龟奴说道:“我们也不用挑选了,来的这些歌姬统统都留下!你出去,赶紧把顶好的酒菜端上来!”
龟奴吓了一狗跳,大着胆子问道:“这些姑娘都留下?!”
慕容克眼睛一瞪,喝道:“怎么,怕三爷付不起账吗?”
龟奴哪里再敢吱声,哭丧着脸跑了出去。
片刻后,一个花枝招展徐娘半老的老鸨推门走了进来,嗲声道:“吆,三爷来了,可把姑娘们给想死了!”
慕容克斜了她一眼,调侃道:“想爷了?是想三爷的银子了吧?”
老鸨腆着脸陪笑说道:“三爷这么豪爽大方的人物可是我们爱晚楼的恩客,三爷来光顾,我们自是欢喜得紧。可是您要是把姑娘们全都留下,我这还怎么做生意?别的客人也要招呼啊!”
慕容克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也罢,你留下一半好了!另外叫你们戚大当家过来喝杯酒。”
老鸨听后,千恩万谢,赶紧领着一半女子走了。
不大会儿工夫,酒菜走马灯般地上来了,众人开怀畅饮,猜拳行令,莺歌燕语,不亦乐乎。
酒到中巡,爱晚楼大当家戚少鸿推门进来敬酒。
戚少鸿四十余岁,相貌堂堂,气派雍容。
其手指上硕大的祖母绿戒指莹润夺目,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物。
戚少鸿和慕容克颇为熟稔,干了几杯后,众人纷纷起哄,要戚少鸿将“爱晚楼”的头牌花魁邵媛菲唤来作陪。
戚少鸿笑了笑,说道:“本来这都是小事,但现下说来不巧,却有点难了。一来邵媛菲已经名花有主,心有所属,等闲不见客了。二来嘛……”
说到这里,戚少鸿皱了皱眉,抱拳正色道:“鄙人和三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昨天晚上楼里出了件蹊跷事。”
“哦?此话怎讲?”
慕容克放下了酒杯。
“昨天夜里,楼子里的“听竹别院”发生了一起命案,我手下一个叫做熏樱儿的姑娘被采花贼杀害了!三少你也算郡城地面上的护花使者,一向风流倜傥,本领高强。这件事情,你可要替我们出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