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胜给孔亿己唬得一愣一愣地,对孔亿己的敬仰顿时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连看向孔亿己的眼神都变了,就差五体投地了!
瞧着侯胜崇拜的眼神,孔亿己的狷狂性子上来,竟越说越来劲!
“这些功课都没有做好,如何能够获得美人青睐?难道说你侯胜只知道硬着头皮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再厚着脸皮纠缠吗?狗屁!你不过是一名洗髓期的小人物而已,你当自己是金丹修士吗?你爹是世家大族的家主吗?一无家世,二无本领,你就是一根几把吊着俩蛋的普通人罢了!人家沈家好歹是大门大户,如何会看得上你?”
侯胜脸上顿时阵青阵白,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元鸣摇了摇头,孔亿己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过了!
说得有点偏激刻薄了!
咳了一声,他开口道:“老孔你莫要打击大圣,事在人为嘛!大圣奇人异相,日后定会贵不可言,莫欺少年穷哦!”
孔亿己长叹一声,脸上落寞之意尽露无遗。
他拍了拍侯胜肩膀,说道:“大圣莫要灰心丧气,方才那番话是我有感而发,用来鞭策你的。要知道男女之事,微妙之极,一定要看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过程中努力追求就可以了,至于结果,好多事情不是我们本身能够控制得了。我是怕你一旦追求沈婉琳失败而受到不可恢复的打击,进而影响到心境、修为。今天清明节,鄙人情绪有点失控,想起过往那些不如意之事了!莫怪莫怪。”
往事不堪回首。
自古多情伤离别,看来孔亿己恐怕也有一段不如意的情事。
元鸣笑道:“情绪失控?难不成你老孔这几天月事也来了?”
侯胜咧嘴一笑,说道:“老孔说得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功课一定要做足的,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你明白个头!”
孔亿己笑骂了一句,接着说道:“方才说到天涯海阁的潮汐真气,我曾仔细研究过之前天涯海阁邪修的采花记录,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天涯海阁邪修的采花作案,总是选在月圆之夜行动!”
“月圆之夜?”
“不错,月圆之夜!因为月圆之夜的望日海里潮汐最大,天地阴阳,五行感应,所以这一天潮汐真气的威力也能发挥到极致!”
侯胜眼睛一亮,“也就是说祝晖会在月圆之夜采取行动喽?”
孔亿己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祝晖定会在月圆之夜的前后这几天里采取行动!”
清冷的月光撒满大街小巷,夜风习习。
城南大街上花灯如昼,游人若织,正是一年一度的南阳山会。
南阳郡的山会每年三月十五日和九月十五日会举行两场,相传为纪念梁州的龙脊山神而逐步形成的。
龙脊山脉雄奇高峻,状如怒龙之脊,自梁州中部始,蜿蜒向南而去,蛇颈山就属于龙脊山的支脉。
三月十五的山会自三月初十就已经开始了,一直持续到三月二十日左右。
期间,城南大街人山人海,各路商家纷至沓来,年轻女子花枝招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元鸣和侯胜、孔亿己三人已经在山会上转了好几个晚上。
没有办法,沈婉琳这几日就如同玩疯了的小妮子,天天在外疯跑,到处都有她的身影。
按孔亿己的推算,祝晖很可能就在这几天行动,所以他们三人就乖乖做了沈婉琳的跟屁虫,一刻也不敢放松。
期间,元鸣和孔亿己半真半假地一直埋怨侯胜,弄得侯胜陪足了小心,说尽了好话,孔亿己更是从侯胜身上几乎敲诈了足够他一生所能喝的酒债!
这笔糊涂账,有侯胜还得了。
“大圣,这沈婉琳如此贪玩,可不像一个顾家的主儿,非是良配啊!”
“嘿嘿,这有啥?喜欢玩多好,我就怕找了个整天待在家里不开口的闷葫芦儿!”
“说到葫芦,啧啧,沈婉琳这妮子可真长开了!你看看她这身段,可真像一只修长的掐腰葫芦!”
“别瞎想了,打起精神来!今天可是三月十五,月圆之夜!祝晖十有八九就躲在旁边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