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仪的女子面前,任何一个男子都会紧张的患得患失。
有多少平素口若悬河辩才了得的男子,在真正内心喜欢的女子面前却变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
侯胜平时吹嘘其也经历过好几段恋情,却没料想到他的表现却像一个初哥般如此不堪,简直不知所云,大失水准!
方才元鸣看到侯胜搜肠刮肚堆砌词汇的样子,还有结结巴巴文绉绉的腔调,他就一直想笑,这下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笑喷出来。
侯胜大急,双手乱摇,慌忙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随处可以小便……啊?不,是小处可以随便!随便。”
他哭丧着脸,手足无措,愣是急出了一身热汗。
什么乱七八糟随便又小便的?沈婉琳脸色阵红阵白,抿着嘴唇,狠狠地瞪着候胜。
元鸣大笑之后,总算是听明白了侯胜想要表达的意思,向沈婉琳解释道:“侯胜的意思是说他这个店面狭小,平常也不甚打扫,更不知道沈小姐今天要来,怠慢之处,请你原谅,不要怪罪。”
侯胜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除此之外,多余的话他是一句也不敢说了。
元鸣今天给他的惊喜太大,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居然光顾了自己的小店,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侯胜的神经,弄得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估计今天和沈婉琳的这几句对白会令他永生难忘,足够回味一辈子了。
沈婉琳长出了一口气,狠狠地白了侯胜一眼,嗔道:“什么乱七八糟狗皮倒灶!跟谁学不好,偏要去跟元鸣学?有话就好好说嘛,瞎拽什么文?”
怪我咯?
不幸躺枪,元鸣无辜地眨了眨眼,侯胜乱说话,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沈小姐此言差矣!我什么时候瞎拽过文了?”
沈婉琳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扫了哭丧着脸的侯胜和旁边莫名其妙的元鸣一眼,说道:“你们俩人是一丘之貉!总之上次拦击祝晖那件事谢谢你俩仗义援手,这个情我记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婉琳说完转过身来,气呼呼地走了。
只是转身之后的眉梢嘴角间,露出了忍不住的笑意和婉约的风情。
元鸣和侯胜看着沈婉琳婀娜远去的娇俏背影,转头面面相觑,随即两人止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
侯胜不住在桌子上打滚,直到笑得眼泪横流,腰酸背疼为止。
笑毕他一跃而起,挺胸抬头,豪气万丈地道:“万事开头难!我侯胜发誓,今生一定会让沈婉琳爱上我,直至不能自拔!”
元鸣摇了摇头,笑道:“日后千万不要再提让我约沈婉琳出来,真丢不起这个人!”
侯胜挠了挠头,腆着脸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嘛!谈恋爱这种东西,熟能生巧,师兄放心,下次不会了!”
“枉你还说谈过几次恋爱,表现得如此差劲!下次定要放轻松,先把想好的话牢记在心,宁可不说也不要乱说,万一吓到人家就不好了!”
侯胜一摊双手,无辜地耸肩道:“初恋无限好,只是挂得早。我前边谈得几次恋爱都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让我如何去学?”
“徐图之,不要操之过急!要知道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大大方方的,以真心来打动对方。有话好好说嘛,还小处、敝处的,冒充啥文明人?”
候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不学老孔吗?好歹也显得咱有点文化,不是那种胸无点墨的粗人,免得被人家给看轻了。”
元鸣没好气地笑骂道:“学老孔?那是你能学得来的吗?不伦不类,自曝其短。你呀,沐猴而冠,本质上就是一禽兽,脱下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也是衣冠禽兽!”
候胜嘻嘻一笑,说道:“我倒想做个禽兽,只是怕挨揍。禽兽多好啊!大街上那些狗儿猫儿的,公的看见了顺眼的母的,直接扑上去就是了,哪里还要费这么多劲!”
太平道轮换布防一事,终于启动。
过了几日,队伍开拔了。
按照分舵里的规定,元鸣和候胜两个随慕容克他们一起,去梁州和徐州交界处的无回谷布防。
他们这个小组约有十来人,以慕容克为首,全部是金丹期以下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