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提醒了元鸣几句。
元鸣嘻嘻一笑,无所谓,自己修行也没有多长时间,慢慢来,不着急。
孟三此行是专门前来送药,回去后他将要闭关,一直到结就金丹方再出来。
看孟三信心十足的样子,估计回去闭关时间也不会太长。
元鸣起身相送,祝其好运。
……
随着慕容万代术师大典的临近,郡城里人流明显多了起来。名门大派,左道旁门还有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齐聚梁州,好不热闹。
向来喜好热闹的侯胜近来却罕见地没有什么动静。
上次孟三给他送药后,这猴子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也学着闭死关,不结丹就不出来了。
年轻人,有上进心好啊!
元鸣感叹一番后也唯有眼馋的份儿,没办法,就他现在的修为,再闭死关也没有用,起码要先凝结虚丹再说吧?
还是办正事要紧,经过一番准备,元鸣和孔亿己终于约到了慕容克。
……
孔亿己长衫儒袍,面相高古庄严,一本正经,施礼道:“慕容少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好说,好说。”
慕容克打了个哈哈,“在下最近安好,倒是竹散人阁下几日不见,愈发清瘦了!看来是温柔乡里自在逍遥,真真羡煞旁人。”
孔亿己和郡城“爱晚楼”头牌邵媛菲的绯闻早已是尽人皆知的花边新闻了!
为此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底暗骂邵媛菲生生瞎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居然找了一根竹竿选作入幕之宾,真是很诡异的口味。
“慕容少爷说笑了。温柔乡乃是英雄冢,鄙人虽然不是英雄,但这温柔乡也是稍沾即走,片刻也不敢多待的。”
“哦,如此说来,孔兄真是好手段。常言道铁杵磨针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都说欢场女子芳心向来易变,但听闻邵媛菲一片痴心可尽都系在孔兄身上。此等手段,在下可真是望尘莫及了!”
慕容克打量着孔亿己这一副竹竿模样的尊荣,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孔亿己嘿嘿一笑,回道:“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夫男女之事,善变,盖莫能论。但只要功夫深,一夜夫妻百日恩。这闺房乐趣嘛,其中奥妙,不足与外人道也!”
慕容克干咳了两声,元鸣则哈哈大笑。
老孔这厮,又来信口开河了!
孔亿己喝了杯茶,转头向慕容克说道:“鄙人精于相面,我看慕容少爷命宫赤红,眉尾飘忽,加之后脑处隐隐有黄光散出。嗯,看来慕容公子近期会有禄运上的升迁,但犹其要注意房事……”
“……注意房事?!”
慕容克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
孔亿己摸了摸硕大的鼻子,扁了扁嘴,不好意思地说道:“哦,鄙人一时顺嘴,说错了。不是房事,而是家事……要知道眉毛主兄弟,乃是兄弟宫。慕容少爷眉尾逆行,说明兄弟间恐有嫌隙……呵呵,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
这厮竹竿一般的身材上顶着一个大鼻子,说话大喘气,什么房事、家事的乱七八糟,有没有搞错?
慕容克心中腹诽,索性一挥手,直接说道:“我的运势向来就不好,面相也没什么看头。我听元鸣说阁下精于占卜推命,方才正好说到了家事和兄弟,我与大哥从小就兄弟情深,你看能不能为我大哥卜上一卦?
倘若真有什么灾事,做弟弟的,也好提前知晓为他挡灾消难,化解危机。”
孔亿己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说到占卜推命,鄙人倒是略有心得。不敢说占卜推算于帷幄之中,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这么神奇,但卜卦问吉,断人生死,推算阳寿这等小事还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孔亿己的法螺是吹得呜呜直响,慕容克忍不住有点将信将疑,问道:“果有如此神奇?那我这就把大哥的生辰八字奉上!”
孔亿己大手一挥,说道:“不必。鄙人采用的乃是白骨相法,脱胎于神相宗的独门相术“相由心生”。具体来说,需要开神坛,祭白骨。
若是慕容公子真心要为你大哥卜上一卦的话,烦请提供给鄙人一件献祭用的白骨法器好了。这白骨法器的品阶吗,自然是越高越好,推断结果也越为精准。”
慕容克呵呵大笑,歪头瞅了元鸣两眼,沉吟片刻后,一挥手,就取出了那一件“九幽白骨爪”法宝,在手中把玩了几下,说道:“白骨法器在下没有,但骨爪类的法宝倒有一件。为了我大哥的安危,最近我时常担忧得夜不能寐。倘若孔兄真有断人生死的莫大本领,嘿嘿,区区一件法宝也算不了什么!”
言罢慕容克一扬手,将那件“九幽白骨爪”抛向了孔亿己。
孔亿己看也不看地将其收起,拱了拱手,说道:“这点慕容公子大可以放心。占卜推命乃是鄙人的拿手好戏。其实鄙人对摸骨一道最为精通,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为慕容破少爷摸摸骨,定会推算出他最近的劫难,为其化解,也好彻底去了慕容公子您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