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场的就是“爱晚楼”的一众佳丽。“爱晚楼”作为天下首屈一指的欢场,楼中女子对于琴棋书画、歌舞表演自然是精通之至。
开场表演的曲目“百鸟朝凤”,十分应景,由炀州、梁州的“爱晚楼”头牌红伶担当表演嘉宾。
只见十余名衣着亮丽的女子簇拥着两名花枝招展的主角来到舞台中央。一人翩翩起舞,一人引吭高歌。
场下众人顿时看得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看见没?跳舞的就是梁州“爱晚楼”的头牌邵媛菲。啧啧,你看那身段,浑似被抽了骨头,酥软如棉啊!这要是弄到床上,那还不爽翻了天?”
“哦,果然名不虚传!要不老吴,你干脆把她收到房中得了!如此佳人在怀,你也就浑身酥软如棉了!”
“嘿嘿,我倒是想。但你也知道,邵媛菲作为梁州“爱晚楼”的头牌,她若自己不愿意,谁能用强?再说,强扭的瓜不甜!岂不无趣?而且,梁州“爱晚楼”的大当家戚少鸿早就放出话来,他手下的红牌,若要从良,对方必须以正室相待!我还想找个名门大派的女弟子当正妻呢!”
“必须正室以待?侧室都不行?”
“不行不行。“爱晚楼”乃是惜花小筑名下产业,其对待楼中女子,向来仁义,这一条,没得谈!”
“哦,那就有点难了!也罢,如此绝妙之舞,看看也是不错的!”
“呵呵,你就过过干瘾吧!还有啊,这万妙妙的歌喉如此美妙,怪不得能和邵媛菲号称歌舞双绝!看来这一次“江山社”的社庆,还真没白来!”
这是元鸣第一次见到邵媛菲。那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如同花朵徐徐绽放一般的美人儿,令人瞧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邵媛菲的身材比例绝佳,一看就是天生的舞者,宛如精灵现世,美不胜收。特别是其身上有一股如梦如幻的气质,朦胧之中,更显韵味。
“如梦如幻?”
元鸣心中微微一动,邵媛菲身上的气息似乎有点熟悉。
自从修习慕容克所授的幻门“元神交感大法”以来,再配合“太一归夷术”,他对于气息的感应尤其敏锐。邵媛菲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幻门功法有点类似,但似乎又颇为不同。
元鸣仔细看去,邵媛菲身姿曼妙,胸挺背直,肩紧眉聚,双腿修长笔直,腰胯间浑然一体。按照麻瞎子《诸生百相》所说,这分明就是待字闺中的处子之身嘛!
可若是如此的话,那又何来孔亿己夜宿邵媛菲香闺,作了其入幕之宾一说?
他忍不住转头瞧了孔亿己一眼,孔亿己这厮却双目微瞑,单手在腿上慢腾腾地打着节拍,晃着脑袋正陶醉在台上歌舞里。
嘿嘿,这对狗男女似乎颇有古怪啊!
一曲舞毕,全场掌声雷动。
须臾,一道如诉如怨的乐声响起,低沉悠然,宛如涓涓流水,淌入听者心田,立时在脑海里就会涌出一副静谧安然的图画。
明月林间照,清泉石上流。
有精于音乐一道的修士立马就听了出来,议论道:“这是什么乐器,是埙吗?”
“不对,埙的声音还要低沉黯哑……不过这也难怪,希音门本身就是乐器大宗,她们拿出个什么古里古怪的乐器又有什么好惊奇的。”
台上的林琅换了一身杏黄色的裙装,双手正捧着那把奇怪的石哨在投入地演奏。
元鸣心中大讶:想不到这把残破的哨子在林琅手里竟能演奏出如此天籁之音!希音门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把哨子送给韩尉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正想转头和孔亿己分享一下这个想法,元鸣却发现孔亿己目光炯炯,并没有关注台上正在专心演奏的林琅,而是看向了台下的观众。
顺着孔亿己的目光,元鸣望了过去,原来孔亿己看的乃是白瑾。
“老孔,你没事不看演出,却老盯着人家白瑾看什么?难道上次你还没有看够?”
白瑾坐在台下的观众席里。
不知何故,林琅的哨声响起后,白瑾的神态非常奇怪,她全身微颤,大有共鸣,竟似听得痴了一般。
孔亿己摆了摆手,收回目光,向元鸣问道:“你还记得这把哨子是从哪里来的吧?”
“当然记得。得自南荒天巫门祭坛吗!你还好意思说!那次探险,数你的收获最大!你这家伙不但取走了宝镜,还拿走了那本天巫门秘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