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抱着双手听着伏黑惠交代事情的经过,然后点点头总结到。
“就是你发现东西不见了,去追,追到这位虎杖同学手上,然后发现是个盒子,指头被他学姐拿走了。”
“然后他们两个普通人莫名其妙的扯掉了封印用的咒符,甚至不知道哪里探出来一只一级咒灵,把找回来的你们俩暴打一顿,虎杖同学为了救你,所以只能吞下那根手指,然后他不仅屁事没有,甚至成为了宿傩的受肉,现在甚至还能压制住宿傩。”
罗真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捏着虎杖同学的脸颊上下瞧了瞧。
“没看见长出狐狸胡须啊,你能搓螺旋丸吗?”
虎杖同学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有些拘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嗯……悠仁君,可以到那边稍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解决现在的状况。”罗真把粉头发的少年支开,转身看向伏黑惠。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骂你是个废物的。”水银灯面无表情的站在伏黑惠身边,语气平淡。
实际上,伏黑惠也正在想自己这个一向有些苛刻的学姐为什么没有念他。
“我在你挂断电话后的第一时间派出了水银灯,我本人也从京都往这边赶。”罗真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想让他不必太过紧张,反而让少年绷紧了脊梁。
从东京高专到仙台市,以水银灯的速度,一个小时之内绝对能到。
而伏黑惠挂断电话是快五点,他追着虎杖再回到学校的时间则是六点半,刚刚日落。
“你们路上出了状况。”伏黑惠皱紧了眉头,“遇到什么咒灵了?还是有诅咒师作祟?”
“咒灵。”水银灯言简意赅的说,“一个特级,让他跑了。”
“而且学校外面罩着一层结界,我虽然比父亲大人早到一会儿,完全没感知到学校这边有什么异常,还是父亲大人发现的结界。”
罗真点了点头,勾起嘴角,“有人以漫长的准备仪式为代价,让这结界可以在不让我和水银灯进入的同时维持一定的强度。”
“为了让结界达到这种强度,这仪式至少进行了十年。”
“十年啊……”罗真眯起了眼睛,“惠你说追着他去医院了,为什么?”
伏黑惠回想了一下两人见面的场景,有些迟疑的说:“应该是有什么亲人在住院吧?我找到他是在住院部,好像是在办什么手续。”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死亡手续,棋子起到的用处已经尽了,没有在维续下去的价值。
罗真摸了摸下巴,“惠,你知道一般高专是怎么处理这种状况的吧?”
古代术师通过咒物受肉再度出现在世界上的例子,虽然屈指可数,但不是没有。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尤其,受肉的家伙还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
“我明白。”伏黑惠闭上眼睛,深深的朝着罗真弯下了腰,“请您保住他的性命。”
“理由。”罗真面上笑意不减,稍远处的虎杖隐隐有些担忧的投来了视线。
“他是个好人,他……”伏黑惠停顿了一下,“他绝不该就这样死去。”
“呵,或许吧。”罗真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能压制住宿傩呢……”
如果让罗真准备一个容器用来装宿傩,虽然一定能保证有有效的保险手段,必要时刻控制宿傩的行动,但还不太敢说能一定压制住那家伙。毕竟这两种路径的原理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