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手里抓着教鞭,在黑板上敲了敲。
“关于二元一次方程的解法今天先讲到这里,之前发给你们的习题集,明天要做到第3页。”罗真把教鞭丢在讲台上,扫了一眼讲台下神色各异的三人,“没问题吧?”
“啊……为什么到了咒术高专还要学数学啊。”虎杖趴在桌子上,抱着头唉声叹气,“祓除咒灵又用不上方程式。”
“学习只是增长智慧和见识的手段,在好用的脑子,不常转也是会卡壳的。”罗真弹了个粉笔头到虎杖的一头粉毛上,“而且不过布置了3页内容,一共十道选择,五道填空,两道大题。”
他面无表情的叙述着,“这种体量这种难度,20分钟做不出来我都要送你们去做残疾人评定。”
虎杖眨巴着大眼睛,侧过头小声问伏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师会把我们手脚卸下来吗?”
伏黑惠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散发出清澈愚蠢的虎杖,低声说:“智力障碍也是一种残疾。”
“老师!”野蔷薇举起手来,一本正经的说,“可是习题集是不是发错了?这上面全是英文啊!x啊,y的,一看就不是数学嘛!”
罗真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教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伊地知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
“那个……罗真先生,早课已经下课三十分钟了,有一些事情要转告给你。”
瘦削的男人讪笑着,额角划过一滴汗珠。
“啊?可是上面的挂钟才刚刚到时间诶!”虎杖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黑板上面的挂钟。
“那个挂钟的速度被改过了,很明显时间长度不对劲吧。”伏黑惠压低身子,以最小音量提醒到。
“咳,正好下课了,伊地知等一下,我最后交代两句。”罗真挥挥手把伊地知赶出去,转过身又说,“下午在训练场集合啊,有咒术实操课程,你们这个课是五条悟负责,别迟到。”
然后他把叽叽喳喳开始讨论五条悟的三人组留在教室内,关上门走向了伊地知。
“罗真先生。”伊地知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捧资料,他微微瞥了一眼紧闭的教室门,带着罗真往外又走了几步。
“虎杖悠仁的父母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伊地知翻动着手上的一摞资料,“父亲虎杖仁享年三十岁,在虎杖悠仁二岁那年,和妻子,也即是虎杖悠仁的母亲——虎杖香织在从仙台市外围的绕城高速上,被同向疲劳驾驶的大卡车从侧面狠狠撞上。”
“那辆卡车是装载的化学品,所以尽管警方和医护人员尽快赶到了现场,但因为化学品泄漏燃起了熊熊大火,没办法进行抢救,最后连带着货车司机,三人身葬火海。”
“嗯……两人现在合葬在日和山边上的墓地里,和虎杖倭助不是一处墓地。”
“疲劳驾驶……警方依据什么作出的判断?”罗真摸了摸下巴,提出一个疑问。
伊地知也不含糊,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板,“当年正好被路边的监控拍下了整个过程,警方注意到那辆卡车偏移了车道,一头撞上了正好从左侧超车的虎杖夫妇。”
车道偏移……罗真凝眸注视着那辆逐渐朝左偏去的大车,左侧的小轿车似乎最后注意到了大车的偏移,但是已经来不及逃离,被大车狠狠撞在了中间的隔断上。
“看这架势,没有着火估计也凶多吉少啊。”罗真挑了挑眉,“手术的记录呢?”
“虎杖仁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他的虽然身体似乎很弱,常去医院,但没有什么大病的记录。至于虎杖香织……”
伊地知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看了看教室的方向,三人组似乎还在讨论下午的咒术实操课程。
“关于这个人,结婚之前的记录都很简单,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伊地知在手上的资料里翻找着,拣出其中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