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湖中学大门，已经围成水泄不通的地步。

人流拥挤，堵住这里，只为看一眼什么样的人来到这里，居然惊动当地教育局。

正前门，是围绕的湖区。

马路边，没有停多少豪车。

焰血火红颜色，看上去魔幻之极。

沈冰蓝在保镖的注视下，缓缓踏出一只脚，指尖牵着江慕言的手。

鲜红连体衣顺流直下，精致的纹理仿佛艺术家雕刻，每一点都在展示独一无二女强人的气场。

而她的面部表情像是被冰霜拍打的茄子，没有丝毫愉悦的活力。

“你真要来这里上学？”

“嗯……妈妈，我想在这里上学。”

话语透露不安，声音颤抖像叶子在秋天凋零。江慕言的眼眶湿润了起来，低下了头。

恐惧和母亲的对话，她的眉毛促立不安，内心交汇矛盾和挣扎。

另一只手放下寻找什么，凭借呼吸，又似乎是在开始掩饰起什么。

说话间，更像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沈冰蓝盯着女儿，咬着几乎无一丝血气的嘴唇，脸颊下是一阵苍白。

“你爷爷糊涂，你也不听劝。”

表情紧绷，呼吸仿佛沉重，像一颗心脏一样上面压着上万斤泥土。

慕言啊，慕言，你为什么不听听妈妈的话呀。

可江慕言侧头用那双微红的眼光目视，颤颤巍巍的下一句，沈冰蓝失声了：“妈妈，我……没有朋友。”

声音像细微的风筝线，只要轻轻触碰，好像就要被恶劣的风吹走。

她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眼睛快要沉睡的羔羊，无限贴合，又带有小雨珠的睁开。

作为母亲的沈冰蓝，顿时感到“此时无声胜有声”，没有说话，有一阵小小羞愧。

十二年的时光里，她的女儿根本无法接触外来者，小学的同学也好，每天都会有人特地接送。

就算她想去展示自己的跳舞天赋，大大方方去结交朋友。

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一个雪山之上高傲的莲花，避之不及。

或者在中途便会被那个高壮保镖吓得半死。

这样的日子，江慕言度过了十二年。

林君樾可能就是她唯一的朋友，能陪她玩，还能去很多地方。

每次只要没有母亲的监视，爷爷出去的时候，她总是跟着出去。

她不敢在母亲的视野里违背，她只能在那种偏僻的角落野蛮生长。

“走吧，慕言，要是不想上了，跟妈说一句。”

这一次，沈冰蓝放手了，没有拉江慕言，从一旁静静看女儿下车。

回笼的泪花悄悄消失，在众目睽睽下，她依然是那个小公主，没有接触到外面精彩世界的公主。

甚至连金钱数额对应普通市场物品价格都没有基本雏形。

十二年的学习，她很难受，舞蹈课，绘画课，钢琴课，精英管理课程总是会排满，包括各种游泳之类，旅游也是陪着爸爸妈妈来到高尔夫场地。

或者安静地躲在科技巨物飞船里，看着满满星辰，超D视频清晰下的逐步放解。

……

办公室。

校长乐呵呵地招呼她们母子，程欣悦也不过多打扰，办完相应手续早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