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诞生于强者，奇迹开创于弱者？”

特米尔轻声嘀咕着，竟然真的低着头思索起了其中的合理性。

而安东尼则轻巧地将其归结为了“外神在界外获得的知识”。

“在对无数个位面和文明的观察中，有智者曾告诉过我。

挑战与应战本就是激励文明进步的方式，所以不必纠结于他们现在的弱小。”

安东尼拼命回忆着前世的理论，力图让特米尔的特殊能力也辨别不出真伪。

“可他们进步的太慢了，神灵一次的赐福抵得上他们数十年的努力。”

“那是因为你没有对他们报以足够的期待。假以时日，你所藐视的信徒可能会比你还强大。”

说着，安东尼再次操控起了迷雾，从“破镜之月”小姐那里借来的力量也发挥出了唯一的作用：

一幅幅画面在特米尔眼前闪过，从乘坐着即可风驰电掣的载具，到直入九霄的升空火箭，再到相隔万里也能实时联系的电话。

这些没见过的东西竟然让特米尔也感到了那么一刻的诧异。

这些显然都是神灵才有的手段。

“但我告诉你，这都是那些没有依靠神灵帮助的人类，在短短几十年里的发明呢？”

“怎么可能？你是说他们没有依靠神灵的启发，自发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地创造了这么多的创意？”

特米尔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不可置信的疑惑。

“不止如此吧？这个文明还在观察中，他们的发展还在继续。”

安东尼环抱着耸了耸肩，在展示过这些让特米尔都感到震惊的画面才收束了回来。

““涡轮作坊”的价值不在于他们相比于你的弱小，而是他们潜力无穷却是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你。”

“........”

看着特米尔陷入沉思，安东尼轻缓了口气。

总算是让这个思维方式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神灵能考虑下自己的看法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其实就是为了引“扭转之形”入局。

既合情理又合法理，如果真能让它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徒而出手。

那么“浪尾骑士团”再怎么强，不找背后的靠山也是没法对付神灵的。

但接下来特米尔的话让安东尼心一沉：

“我和共鸣之心已经约定过了。”

“我和他都不会插手“剖心教会”和“涡轮作坊”的恩怨。”

“甚至几天前，我和他还默许了两边组织之间自发的合作交流。”

安东尼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

“那有没有可能是“剖心教会”那边争取到了他们神灵的支持。”

“我们之间早有约定，任意一方的下场只会打破来之不易的平衡。”

特米尔轻声回复着：

“远来的外神灵，你对我们本地神灵之间的恩怨和联系都不了解。

神灵之间不会轻易地相互敌对，彼此也很难产生冲突。

我们早已根据最初的协议，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轻哼着寻思其中的意味，安东尼用严肃的神色注视起了对方：

“但是.........你也听到了我刚刚所说的吧？”

“什么？”

“据我的情报所知........狮鹫门就是那个将微妙平衡“掀桌”的机会。”

“你是说......”

“无主之地的神灵们保持了表面上的和平，但外来的神灵可不一定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

.......

此刻，远在蛇港的格蕾丝也收到了脑海中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