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渐渐被撞击开一个角,须若剑甚至能看见一只死人灰白的瞳孔正死死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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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
唐妙兴一夜未睡,他看着那张图,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了新的对于改图的办法。
但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
毕竟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孩子居然在质疑丹噬图,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种气魄却已经超过了他们这群顽固。
可哪里那么容易,丹噬图被多少年传承下来,无数人之中难道没有人想过图是错的吗?
他们一定是见证过有人依靠着这张图修炼成功的。
说到底还是现在的人都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谁会不怕死,谁又会无执念,可以前的唐门不会,他见证过唐门最好的年代,他们每个人都愿意甚至迫切渴望着迎接着敌寇。
他们每个人一根金条马革裹尸也心甘情愿,他们将那群忍者的仇恨都集中在了唐门,这份担当和气魄无人能及。
但现在外门的弟子根本不愿意参与学习丹噬,甚至连内门的弟子也都被家长告诫千万不要学习丹噬,那唐门到底该如何发扬光大。
本来心思沉闷的唐妙兴却在想起那个干瘦的小孩来心底多了几分畅然。
还是有人愿意学习唐门的丹噬的,第一日本该练习炁的时候就愿意思考丹噬,他对于丹噬的渴望恐怕不差于自己。
唐门或许真正要有传人了。
没有学成丹噬又叫什么唐门中人呢?
说罢他拿起钥匙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缓缓被转动打开,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那是一片空旷山洞,而山洞四周的墙壁上又凿了很多“洞府”,山洞靠里面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画着巨大的唐门丹噬图。
没错这里就是唐门冢。
每年只有每年唐冢的开年大会上才能露一面的地方。
一头凌乱的老者昏昏欲睡的模样沉默的坐在原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唐妙兴盘腿坐在了他面前:“师弟,我们唐门招了一个新生,他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天赋能堪比你的,他还说出了一句离经叛道的话。”
这个时候周围好几个穿着白衣的内门弟子闻言也好奇般的凑到了他们面前。
这么些年他们联系丹噬一直被关在这里暗无天日,面对外界的信息都特别好奇期待。
甚至连一直觉得自己该死的许新也忍不住抬起头。
“他说丹噬图是错的,需要改。”
周围几个内门弟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的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居然想改图。”
但随后他们心里就产生了异样的情绪,有没有可能那孩子说的是真的,这图真的错了,需要改。
但他们不敢说,也绝不敢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