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个才八岁的小朋友,就是让他出院了,又能怎么样呢?
幸好自己过来了。
也幸好,自己有了这么个系统。
在这里,他要收回自己之前对系统的轻视,这还真是个好系统,对于他现在这个家庭来说,系统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什么两样了。
董金平一边一个,就像只老母鸡用它的羽翼罩住小鸡一样,将两个儿子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都不用怕!
有爸在呢,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刚刚短短的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早就该做的决定。
良久,他才松开两人,然后拍拍小有泰的脑袋,笑着说道,
“好了,小泰,不哭鼻子了啊,要是眼睛肿了,同学们该笑话你了,赶紧去洗把脸,该去上学了。”
然后他又跟董有国保证,
“小国,你说得很对。
之前是莪想岔了,你放心,这个礼拜的假我放,这些天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好好的待在家里,休息好,顺便再陪陪你妈,让她安心。”
一时间,一股父子亲情的温馨感在整间屋子里弥漫。
只可惜,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把好好的气氛给破坏了。
“谁啊?”
董金平去开门,小有泰去洗他的猫脸了。
董有国自然是收拾碗筷桌子。
东厢房在董家住进来后被改装过,外间南墙开了一扇小门,可直通旁边的小厨房,这样就不用从外面绕了,大冬天的,省得吹一嘴的冷风。
董有国端着锅子穿过去了厨房,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外屋这边的动静。
这边,董金平把门打开,一撩门帘,就看到了对门的阎埠贵,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阎老师啊!”
董金平招呼着阎埠贵进门,
快进来吧,外边儿冷,别把屋里这点热乎气儿给放跑喽!”
门外的阎埠贵一看是他,整个人都怔了一下,然后才堆上了笑脸,顺着他的意迈了进来,边走边说,
“哟,老董,你这么快就出院啦?
我瞅着你家的自行车停在外面,还以为是小国回来了呢!”
“是啊,今天早上刚回来的。你下班啦?吃过饭没?”
两家门对门住了好些年了,虽然阎埠贵这人精明了点,爱算计了点,还有点子文化人的酸腐气,但总的来说,这家人不算太难相处,而两家的关系也是一直处于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所以,平时见了面,都会这么不咸不淡的问候两句。
今天阎埠贵突然上门,倒是让董金平有点奇怪。
他在奇怪,殊不知,对面的阎埠贵心里更在嘀咕呢,
不是说这老董被人打了重伤,昏迷不醒了好些天吗?
眼前这个面色红润,看着比他自己精神头还足的人,哪像是重伤刚好的病人啊?
唉,传言真是害死人!
就前几天,这董家大小子还冲着他发脾气,他都没怎么敢还嘴,怕别人说他趁人家大人不在欺负孩子,要是早知道……
唉,要是早知道,他就要揪着那小子好好跟他讲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