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通来到演武场已经很久。
等到日上三竿,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台上时,门中高层才慢慢入场,纷纷坐在长边的楼台上观看。
原本他也是可以坐在那上头看小辈们比试的。
今天却亲自下场,要将演武堂的堂主之位,摘到自己手中。
“张家现在是怎么想的,也要争这演武堂的位子。”
“张明通武功不差,又有天生蛮力,我见过他出手,打起架来就像老虎一样凶,手掌充血后有蒲扇那么大,冲杀大地好像都在震动。”
“他从小跟在那位老张堂主身边练武,功夫自然是不差的。”
“你是说去年逝世的那位张老堂主?”有人问道。
很快就铁刀门的老人摇头道:
“是跟在老门主身边的那位张老堂主,张明通的爷爷!”
席间众人纷纷捧茶,听老人家说着铁刀门的旧事。
不一会,演武场清空,只剩下六个人站在原地。
罗宽见席间坐满,时候差不多了,起身朝着外边平淡说道:
“开始吧,规矩你们懂的。”
铁刀门内部比武可以见血,但也有两个规矩:
不得使用暗招子。
对手认输后,不得再追击。
门内比武是为了切磋,用光彩的手段赢了也服不了众,尤其这次比武还是为了选出新堂主,只能以正大光明的手段征服其他人。
主持比武的是罗门主的身边老仆,年纪也不小,看着罗宽长大,深得其心。
“哪位好汉先守擂?”
老仆目光如鹰,从台上六人身上扫过去。
张明通打定主意要以最强横的姿态赢下比试,闻声立即站了出来,声如洪钟道:
“我来先守擂台!”
“好胆气!”老仆见状不由夸赞。
这比试先上擂台的人必定吃亏,武功招法会被后登台者看穿,体力也会被消耗掉。
张明通此刻率先登台便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他看来,自己可以轻松横推所有人。
“谁来挑战?”老仆目光又看向其余五人。
其中一个二十出头,身形高大,武夫打扮的青年站了出来:“管事大人,林琅愿先挑战!”
“你是林守业的子嗣吧,倒是不坏,上台吧!”
林琅上台,与张明通各自站在一边,随着老者一声令下,林琅率先出手,他没有带任何武器,双拳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张明通并没有大意,站在那里不动如钟,蓄势待发。
等到林琅先冲锋一段距离后,才骤然出手。
一瞬间,掌风带着衣襟,发出了惊天霹雳声音,如同雷音。
这一声霹雳出现,惊得席上之人纷纷起身看去。
罗门主同样心中震惊:“是雷音!”
“张明通的武学早已也达到了宗师境界!”
“他才三十多岁,正值一生巅峰!”
罗宽脸上的神色阴晴变化,张家低调蛰伏这么多年,而今忽然出手,却仿佛石破天惊。
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林琅听到这声霹雳脆响心头也是一惊,这是他师父的境地,只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可是,武者登台,绝没有不战而求饶的。
就算知道自己不敌,林琅也施展出了自己苦练的绝学。
张明通见到他心志坚定,并没有受到影响,不由对林琅多了分欣赏之意。
摔碑手!
张明通施展武技,在与林琅接触的一瞬间,便轻易地破去了他的劲道,旋即将之筋骨擒拿,骤然发劲,林琅便被重重地甩在地上。
林琅被摔得七荤八素,喉咙一阵猩咸,还不等他起身,便发现一只大手已经按在自己的后背,仿佛大山一样沉重。
下一瞬,便有恶风袭来。
林琅身上浑身寒毛竖起,鼓足最后一点气息开口道:
“我认输!”
那拳就这样直直地落在他脑袋一寸的地方。
张明通松开手,将林琅扶起来。
林琅却半天没有回过神,看张明通的眼神都带着畏惧。
台上老仆倒吸凉气,许久后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