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额上满是汗水,气喘吁吁,拿到钱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打探消息,终于在两名杂役弟子手中夺过赵廷芳的衣物。
“赵师兄,衣裳虽然找到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被早就被人夺走了。”
“什么?”
赵无极看着对方手中的衣物,脸上露出懊悔表情。
被尸臭味熏得脑子杂乱,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对于都是穷逼的杂役弟子来说,赵廷芳的衣物都算是宝贝。
就更不用说万一里面放有东西了。
看着赵无极懊悔不已的表情,钱莱嘿嘿一笑。
“但是我还是从人手里抢来一样东西,好像是一封信,还请师兄过目。”
说完,钱莱便将衣物连同抢来的一封信交给赵无极,随后便重新将对方锁进柴房。
这封信并非他抢到的,而是那两人看只是信件,并不值几个钱,便被钱莱用五文钱从对方手中买来的。
即便在杂役弟子当中,钱莱都算得上十分瘦小,怎么可能从别人手中抢来东西?
这么说只是为了博取赵无极好感罢了。
毕竟对方怎么样也是外门弟子出来的,说不准还有机会回到外门。
自己现在不拉关系,难道还等着对方洗脱嫌疑那天拉关系啊?
再入柴房,感受着那冲天的尸体臭味,赵无极决定先从信件入手。
他尽可能躲得离尸体远些,将衣物放在一旁的柴堆上,将信拆开。
拆开信,赵无极一行一行看下去,随着阅读,赵无极眉头逐渐拧巴在一起,脸上也露出如同吃了死苍蝇一样的表情。
信上的字,他只认识没几个。
那自己就算得到信又怎么样...
自己连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怎么想脱罪的说法?
算了,还是先看衣物吧,说不定上面还留有什么线索。
随手将信放在一旁,赵无极便搜起赵廷芳的衣服。
赵廷芳原本所穿为偏宗外门弟子衣服,布料比杂役弟子这身粗布麻衣不知好了多少倍。
上面有些撕扯痕迹,想必是被杂役弟子争夺时所产生的痕迹,并非凶手所留。
赵无极越看死者衣物,越是感觉脊背发凉。
尸体他早已经看过,全身上下找不出什么伤口。
如今就连贴身衣物都不见丝丝血迹。
就好像是赵廷芳体内血脉突然凭空消失一般。
“好邪门的功法...”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之中么?
要知道,不管是术修还是武修,想要杀一个人是必定要留下痕迹的。
武修基本上都是一些舞刀弄棒之辈,杀招往往也都是以力破敌。
要是赵廷芳脑袋被砸了个大坑,或者全身开口无数导致血液流干,那绝对是武修干的。
术修虽说呼风唤雨,抬手引雷,也是会留下施法痕迹。
如今这件衣物上没有刀枪痕迹,更没有术法痕迹。
除下一些染上的灰尘黄土之外,干净的如同身穿之人从未出事一般。
要不是衣服上的标记,赵无极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钱莱随意找了一件衣服交差。
“不对,难道是他!”
苦思冥想之间,赵无极想到一种可以杀人无形的方法,他猛然抬头,神情有些恐惧看着赵廷芳的尸体。
要是真的如同自己猜想一样...
自己这个罪责怕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