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夫喃喃地说道:“镇压鬼差,夺舍活人,操纵阴差勾魂,这徐付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呀?”
周先生没有直接接他的话茬,而是说道:“最最重要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他的动机一无所知。”
尹大夫说道:“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想害死辰博。”
周先生说道:“这一点早就知道了,可是理由呢?想害死辰博,我相信他有无数种方法,无数个机会,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摆一个邪阵出来?还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想要害死辰博?”
看来,解决的问题,远远没有引出的问题多。
马上就凌晨一点了。外面,夜很黑,雨很大。
我们一行五人,在这栋漆黑的筒子楼楼道里,静静地听一个鬼差讲了一个关于地府的故事。当然,我父母是听不见也看不见的,他们能做的只有焦急地等待。
我爸问道:“下面咱们怎么办?要不回家吧。今天晚上这事儿已经够荒唐了!”
我妈也随声附和:“对,对,不管谁是谁,反正你们说的什么我们也看不见,我只看见我儿
子在这里,我也实在是受够了,真是太傻了!这大半夜的,外面还下着大雨,不回家,一个个地在这里神神叨叨地,干什么呀这是!”
我父母明显是开始急躁了,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今天,哦,不,准确地说是昨天晚上十点钟从家出发,先后进了寿衣店,入了太平间,深入筒子楼,看着两个成年男子神神叨叨地对着空气说话,一会儿地府,一会儿判官,一会儿儿子又成了刘建国。。。够了,实在是够了,他们急躁,真的不怪他们。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头疼,而且浑身像是被烈火在焚烧那般疼痛,我的身体又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属于辰博的意识在逐渐占据主导。
我几乎忘记了,我是刘建国,我不会夺舍,我此时只是暂借我兄弟儿子的身体,不能维持太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