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手下人吞吞吐吐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樊胄当即就不耐烦了,寻思着自己还有大事要忙,哪有空跟他在这浪费时间?
“有话直说,若是不说,某今日便要休沐了。”
樊胄说着,径自便要离开。
手下人也不敢再吊樊胄胃口,立刻说道:“那人说是要检举樊从事不忠!”
“噹!”
这一声惊得,樊胄一脚踢到了桌角,他差点下意识问出:“台下何人状告本官?”
可是他没有。樊胄痛的直倒吸凉气,哪有心情质问。
“舒武,汝说甚?!”
手下人舒武,也是樊胄的心腹,他联络诸多蛮夷的事情,舒武也有参与许多。
“某也在想,是否是吾等的事情已经暴露……”
舒武只是个平民,没有字。
而樊胄家多少还有点家学,有字,字子将。
“人在哪儿?”
“在下已找了忠心之人看管。是否……”
舒武说着,又在脖颈处一划拉,意图显而易见。
“不!”
樊胄赶忙阻止道:“现今尚且不知此人来意为何,与其自乱阵脚,不若先叫此人前来……”
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老地方。”
“喏!”
舒武应声,立刻下去把人叫来。
所谓老地方,自然是樊胄特意布置的隐秘场所,专门用来跟诸多蛮夷代表联系。
受了这一惊,樊胄当然也没有了上班的心情。
收拾收拾,便干脆利落地下班了。
还是那句话,武陵现在人心未定,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被迫投降。
古时候消息不灵通,诸郡官员若是没有办法分辨消息真假,就算孙权说他率百万大军前来,他们也会信。
而按照原历史,孙权十面埋伏,把关羽的三万战兵全都消磨殆尽,化为己用。驻军最多的江陵与公安全都不战而降。
那,武陵当然也只有投降的道理。
想想关羽的三万战兵,武陵大概也出了不少人吧!
以至于,樊胄和习珍现在想要起兵,都只能依靠蛮夷的力量。
“不……不!”
樊胄甩了甩脑袋,脑海中似乎又回想起了当初与关羽共事时,瞬间连脚步都坚定了几分。
而很快,舒武便带着两个人到了“老地方”。
其中一人,阔面重颐,虽稚气未脱,却透露出一种英武之气。
另外一人,面如冠玉,也不似平凡。
从二人气质来看,与一般平民全然不同。
这两位当然是张特与刘彧。
既然从私事层面无法跟樊胄找上关系,那便从公事层面找!
以张特的想法,樊胄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任他心机沉似海,得知有人说到这方面的事情,他肯定坐立难安,再怎么说,也得找人打探一二。
至少,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
这便是张特心中的正常想法。
正好,对付樊胄这种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