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以为,那些百姓会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刘怀微笑着说道:“若是顾忌名声,全公可等某走后再自行了断,全当某看错了人,若是真心想为百姓做点实事,不如与我等同行,某相信新生的大汉,需要全公这等贤良之士。”
“……”
全柔面露挣扎之色,纠结许久,方才长出一口气道:“将军之志,柔已知晓,然柔家小皆在江东,犬子琮尚在吴侯帐下……”
不等全柔说完,刘怀又说道:“全公大可隐姓埋名,或自饰面容……不瞒全公,朱义封朱公早已投降我军,现正在成都与某叔父把臂言欢,若全公有意投降,大可不必随吾等征战,且去成都稍歇,办法总比困难多。”
“若是……”
刘怀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句不好听的,我军日后还需与江东交手,不免与令公子交锋。全公子虽有名将之姿,可某帐下亦不乏猛将,其中关索更是关将军三子,勇武丝毫不下关公,万军取首有如探囊取物。”
“某从弟刘彧,性情纯良,然武艺亦不下关索,战场冲锋甚至犹有过之。”
“五溪蛮王沙摩柯,虽说不如二人,但论战场厮杀,亦是一员悍将。”
“全公若降,则某尚且会对令公子以礼相待,战场厮杀亦有余地,若是不降……”
刘怀言尽于此。
先前,刘怀留在全柔心中的恐惧尚在发挥作用,简单来说就是被忽悠瘸了,对刘怀说的话深信不疑。
反正,刘怀本来就没有说假话,这三个人,单论个人武力,打全琮绝对不是问题。
但又有一点,就算全柔投降了,刘怀以后打全琮,肯定也是是不会留手的,除非是像全柔今日一般和平解决。
当然,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全柔叹了一口气,说道:“柔乃沽名钓誉之辈,请为万世之名。”
说着,便要向刘怀跪下。
这刘怀哪能让他跪下啊?赶忙把臂言道:
“此为大义,何谈沽名钓誉?”
安抚了全柔之后,刘怀便让全柔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派人送他到成都去。
在郴县的事情,大抵就这些了。
刘怀预计的路线之中,步骘是会走郴县这一条路的。
这才是理所当然,郴县是桂阳的郡治所在,先打下郡治,方才能知道整个郡的大致状况。
而从交州到荆州,最近的一条路线也是先到郴县,之后打不打零陵,武陵还可以再考虑。
郴县旁边还有耒水,走水路也相当方便。
须知,现在江东在荆州境内大抵是没有大船了,但在交州和扬州境内肯定还是有船队的,走水路肯定是比走陆路方便多了。
至少,走水路时的损耗,肯定比走陆路少,毕竟士兵大概率不会跳水当逃兵。
跳水当逃兵……怎么说还能听到水声,难度又是进一步增加。
刘怀是没有杀人诛心的兴趣,打下郴县之后再跟全柔解析一下自己的计策。
交代完,便径自去了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