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完裤子，师姐便过来敲门了。

“起了吗陆小愚，我要进来了啊。”

“进来吧师姐。”

我顶着个熊猫眼，全身没有力气，但是还是给师姐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走吧，跟我找师父去。”

“是，师姐。”

云虚派有个规矩，每日一早，凡是留在山上的宗门弟子必须去师父那里听早训。

出了竹林，穿过几个庭院，到了师父讲经授课的地方，司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见到这个兔崽子，我浑身上下就开始不自在，故意走的很慢，将身体躲在师姐后面，不想搭理他。

“师姐好，司空给你请安了。”

“师弟，你来的挺早啊。”

“应该的，总不能让你和师兄等我吧。”

司空躬身便拜，完事后把脖子往我这边伸了过来。

“小愚师兄，你眼圈好重啊，看样子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操，我有没有睡好，你个王八蛋不知道吗。

“睡的挺好，就是半夜被狗吵醒了。”

“原来如此啊，师兄不说我还以为你昨天夜里出去了呢。”

哼，这不会又是什么暗示吧？难道昨夜里在慕容雪房门外的人是他。

不对，这个司空走起路来是没有脚步声的，像个鬼一样。

但昨夜我确实是听到了有人走路的声音，还是极轻的那种。

难道是……

……

“人到齐了，咱们快点进去吧，别让师父他老人家久等了。”

师姐开始招呼我们，自己先行一步，走在我和司空的前面。

司空垂手立在一边，等我过去后，幽幽的跟在后面。

莫然玄宗还是神一样的静坐在那里，双腿盘成莲花模样，手放在膝盖上，身姿挺拔如松，气息平稳，沉静如琉璃，眼睛眯着，周身上下散发出世外高人的禅意。

身旁左右各自站着三个人，他们是云虚派的普通弟子，和我们云中七子不同，不在宗门之内。

在师姐的引领下，我们几个跪在他面前，双手伏地，磕头行礼，嘴里喊着“掌门在上，云虚宗门弟子跪拜请安。”

“起来吧。”

“是。”

起身之后，我们也像他一样盘腿端坐，眼神虔诚，像是等着神灵的恩赐一般。

对我这样的痞子来说，做这样的事真是太难为我了，还不如一挑三的和别人血头血脸的干一架爽快，我向来最讨厌这种神神叨叨的仪式感，这让我想到了传销组织的内部培训，还有周处除三害里面的邪教。

“小愚，你有点心神不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