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再不喝就是有点不给面子了。

“干。”

我也一饮而尽。

“爽快。”

掌柜的说完，又给我满上了一杯。

这喝酒就是这样，给个氛围和场面，喝完一杯还有三杯。

推杯换盏中，这清冷的气氛也随着这壶老酒有了温度，落座之间少了些提防和戒备，多了几分坦荡和从容，话也越来越多。

“掌柜的，下午你说这清城山上不太平，是怎么回事啊？”

“老弟是想进山吧。”

“不瞒掌柜的，确有此意。”

“为财？”

“不为。”

“那就是为人？”

“就算是吧，希望掌柜的可以指点一下这清城山的玄妙。”

“先干了这杯。”

掌柜的并没有着急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饮而尽，没有半点推辞。

“老弟，说实话，从你昨天进了我这客栈，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寻常的过路客。”

“被掌柜的看出来了，其实……”

“老弟不用着急解释，江湖上走的人，谁还没个隐瞒呢，至于这清城山的玄妙吗，老弟要是愿意听，我倒愿意啰嗦几句。”

掌柜的并不介意，反而借着酒劲娓娓道来。

“这清城山脉绵延数百里，纵横交错，地势险要。百年多前，一群被朝廷通缉的落魄侠士沦落聚集到此，起初，他们只是想找个容身之处，做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好事，这里的百姓也很欢迎他们。”

“得了民心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这群人也从原来的十几人发展到后来的几百人之多，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饱暖思淫欲啊，后来那些元老之间因为利益产生了分歧，开始各自拉帮结派形成内斗，自相残杀，最后一个叫龙傲天的笑到了最后，成了这群人的首领。”

“龙傲天？”

“对，龙傲天。”

“这个人不光武功高强，野心也很大，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这群人，取得更大的利益，他成立了自己的门派，星月神教，做了教主。”

“这星月神教就是现在江湖中人口中的魔教，这也难怪，自从龙傲天成立了星月神教，终日沉迷于酒色财气，对欲望的索取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打家劫舍，杀人越货。”

“教内那些有良知的教众开始反对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他开始召集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入教，全面肃杀反对者，一时间，星月神教完全没有了当初侠义的样子，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魔教。周围的百姓们苦不堪言，迫于星月神教的势力太大，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在他们的欺压下苟活。”

“星月神教历经了几任教主，直到现任教主司徒雷的接任，甚至更加变本加厉，江湖中人也是谈即变色，唯恐避之不及，魔教的名头也是越来越响，这清城山的百姓苦了。”

掌柜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老弟，这司徒雷的野心比龙傲天还大，大明的江山可能也要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