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罪,御下不严,手下大将吴越瞒着微臣贩卖私盐,危害江山社稷,请陛下治罪。”廖永忠当即跪下叩首道。
二月份的应天城依旧很是寒冷,大殿内虽然烧着暖炉,但依旧驱逐不了那一丝丝寒意,而廖永忠的额头上却依旧是汗水直冒,表明他的内心很是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朱元璋的声音才幽幽传来:“你……是真的不知情吗?”
“微臣怎敢欺瞒陛下,吴越逢年过节都给我送了礼物,我只是以为那是人际交往,并不知道那是其贩卖私盐所得,微臣御下不言,不配再任水军统领之职。”
说道这里,廖永忠偷看了朱元璋一眼,见其面无表情,最后咬了咬牙,道:“只是浙江,福建一代,倭寇还时不时前来进犯,还请陛下尽快任命新的水军统领,以防倭寇来犯。”
实际上,说完这后面一段话,廖永忠已经后悔了,本来李善长只是让廖永忠前来请罪,他相信朱元璋不会对廖永忠痛下杀手。
可惜廖永忠这个猪脑子,他不想失去这水军统领之职,才自作主张加了这段话,却不知这段话把他彻底送入了深渊。
此时,整个大殿一片寂静,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说实话,朱标见过猛人,但没见过德庆侯这么猛的,敢于威胁朱元璋,是说他无知者无畏呢!还是太过狂妄自大。
朱标有些担忧朱元璋大发雷霆,最后却听到他冰冷的话语道:“云奇,传旨,德庆侯御下不严,罚其俸禄减半,其水军统领之职不变。”
“微臣叩谢陛下隆恩!”本来,廖永忠还有些忐忑不安,但听到皇帝只是让自己俸禄减半,并无其他惩罚,他当即松了口气,至于俸禄减半,那点钱算什么,他从不这点俸禄放在眼里。
待廖永忠离开后,朱标才对着朱元璋愤恨道:“父皇,这德庆侯也太狂妄了,竟然敢用倭寇威胁您!”
“他不是狂妄,只是没脑子,也怪朕一直顾念着淮西兄弟之前,不愿下重手,才导致他们如此狂妄自大,前有常茂,后有这个廖永忠,杨帆说得很对,朕不该太过宽容他们了。
本来朕还想放小廖一码,可惜他竟敢威胁朕,那朕就要用他的脑袋,让那群人知道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了。”朱元璋的话语很是清冷,却充满着杀意。
“父皇,那韩国公和大将军那边?”见朱元璋打算对淮西集团动手,此时朱标却反而有些瞻前顾后道。
“韩国公那个老狐狸,不会那么轻易出手的,至于天德,你放心,他虽然也是淮西的一员,但跟韩国公那群人从不是一路人。”朱元璋胸有成竹的说道,他是马上打天下的皇帝,可不是那些凭空继承的,只要军权在自己手里,就翻不起什么波浪。
见朱元璋如此胸有成足,朱标也不再劝告,廖永忠的话不仅仅激怒了朱元璋,同样也让这位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愤怒了。
“云奇,去天牢传旨,着杨帆协助太子,查办此次私盐案,所有涉案者绝不宽恕,他杨帆不是喜欢谏言吗?看不惯那些不平事吗,那还在牢里吃白饭算什么事。”朱元璋终于愿意放杨帆出来,他那无法无天的性格正好适合对付这群嚣张的淮西勋贵。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