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又一年。
空间洞府,自成一界。
一处绝壁上。
“修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名中年人看着崖上那凹凸有致,丰满无比,血红美眸,杀气凝实,面容妖艳的红发女子说道。
“哼,死期?你们就不会别的言语吗?”妖艳女子冷眼相对。
看着面前的万千修士,如同看一具尸体一样,她已经来此界千年,从未杀过一个好人,也从未放过一个坏人,从杀一人,杀十人,杀一族,一路杀伐,九死一生,仅凭心中的那一道身影和信念,才走到今日。
也曾被人拳打脚踢,遍体鳞伤,险遭侮辱,被人所救,那人也因她而死。
来到此界,她不是杀人,就是被人追杀。
在一次被人追杀之下,身入绝地,险些惨死。
在绝地中,毒气沼泽地,魔兽如蛆,毫无生机可言。
被魔兽撕咬,除了握剑的手,其余三肢尽断,被魔兽甩向山体,差点毁坏这绝地中唯一的山岳,她也因此陷入昏迷。
昏迷之际,只觉浑身冰凉。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苏醒时,手脚已然恢复如初,四处打量之下,发现是一个地底溶洞。
一路探索,看到一丝光亮,疾步而行,然而却不是出口,而是尽头。
尽头处出现三具骸骨,有三部剑诀,而她也由此次机缘走出绝地,此后名震剑域。
“修罗,交出剑诀,留你全尸。”一名青袍俊朗青年踏空而来,一步一莲,一莲一界,双眼炽热的看着妖艳女子。
他虽然御女无数,不过,眼前的此人是他见过最强、最烈、最美的女子。
“是域主!”有强者呼吁。
“他便是剑域域主,青剑!”有剑修神往。
“青剑,想不到有朝一日,亲眼见到这等传奇人物。”
“听说,域主修为以达至道境,一身实力惊天地泣鬼神,无人可敌。”
“今日修罗必死。”
“是啊!可惜了!”
“……”
青剑目不斜视,看着修罗女娓娓说道:“修罗,交出剑诀,臣服于本主,饶你不死。”
“想要剑诀,给你。”修罗也不废话,直接丢出剑诀。
“轰~”
顷刻间,无数大能出手争夺,此界瞬间天崩地裂,无数修士瞬间埋骨。
“你们…”青剑面露青筋怒吼道。
“我们几个老骨头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日难得有机会,希望域主别介意。”一名枯槁老者气息衰弱的说道。
“叶家,李家,杨家,既然你们找死,就怪不得本主了。”
“族中之人,杀修罗,夺古剑诀,遁入虚空。”一老者开口。
“轰轰轰…”
“杀~~”
地面喊杀声一片。
修罗从地面战至空中,杀人无数,身上也多处负伤,她且战且退,同时关注那些抢夺古剑诀之人。
按照她世界的境界,这些人中,最强因属于哪域主,应该属于斗帝境界。
而她不过才是斗者,只是修习剑诀,一身剑道无人可匹,剑者修剑,一身以剑做伴。
修为是次要的,对剑的感悟才是主要的。
弑神剑诀,剑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只为杀。
乾坤剑法,绝天地,斩星辰,转日月,动乾坤。
无量剑意,无量天地,一界无量,剑域,深空彼岸。
以她现在的剑道修为,还无法做到这些。
眼前对她威胁最大的,无疑是那域主和几位老者。
她在创造了一个机会,也在等一个机会。
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有一本剑诀,那就随了他们的意,让他们相互争夺。
其他人也一一在其他世界历练。
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子,刚开始研习各种医书,终日药草为伴,习读各种医书和诊疗之后,一道人影将她送到一个世界中来。
刚来那年,天下大疫大旱,十室九空,饿殍遍野,她靠着手中医术,治病救人,她一边治病救人,一边前往向着瘟疫最严重的地方,一路上她目睹千万灾民,没钱没粮,伤口溃烂,满身脓血。
这还只是这个帝国边境的一座城镇,起因则是外邦来犯,死伤无数,瘟疫也由此而来,许多军士百姓饱受瘟疫折磨。
可即便如此,整个帝国朝堂无视边境军士百姓死活,税赋丝毫不减,皇帝一心玩弄权术,世家子弟只想官名利禄,门阀大族忙着奴隶百姓,没人在意百姓生死,她有些茫然,不过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她救治了无数百姓,名声越来越大,不过有些独木难支,随后她广传善教,短短几年时间,她医治各种疑难杂症,被人冠以医仙之名,她医仙之名传遍帝国。
帝国贵族曾多次邀请她。
她选择无视帝国贵族的邀请,一心为民,深受百姓军士爱戴。
她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谁知,帝国皇室岂容她收揽民心,朝堂奸臣也容不下她。
而她,也因为这些人的不作为,不待见他们,而后他们处处发难于她
挑拨百姓谴责她,在到贵族欺压她,而官府却置之不理,面对各种刁难和各种欺压。
她不由想起初来之时,此处还如人间炼狱,是她以医术,不辞辛苦,不分昼夜,劳力伤神,亲自将他们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怎么才短短几年,她就成为众矢之的,看着眼前指着她骂的妇人,还有双眼厌弃她的老人,以及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她不由得缓缓闭上双眼,强忍着泪水。
此刻,眼前这些画面,她才明白,为何她所学医书都会出现一句话,世人愚昧,无药可医,唯有自救。
最终,她双眼一黑,陷入昏迷。
当她苏醒之时,原本热闹非凡的城镇,尸骨遍野,如蛆附骨,愁云惨状,如同她刚来时那般。
她痛哭流泪,哀嚎传遍四野,连天也为此哭泣。
雨夜,女子无助孤立,双手抱膝,此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无措、孤独、悲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女子自问。
“啪…”这时,有人撑着伞,踩在雨水上,向她走来。
她缓缓抬头,双眼朦胧,此中城镇,如同鬼市,难道还有存活之人吗?
当看清来者,她不停擦拭眼中泪痕,脸上雨水。
“为何自责?”来人问道。
“……”女子紧抿口唇,只是看着眼前之人。
他虽撑着油伞,雨水却能穿透他的身躯。
“古有神农尝百草,又有后来者说:是药三分毒,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凡事都有两面,好与坏,善与恶。
你有善心,却是毒体。这才是最完美的医者,你无惧药材,可亲身试药,又有治病救人之心。
不要厌恶自己,何不尝试放开身心,接受自己,炼药,炼体,还炼心。”
来人将手中的油伞递给甜美女子,身形也越发透明。
“为什么?”甜美女子茫然问道。
为什么一心行善,为民请命,救死扶伤,最后换来的却是众矢之的,被千夫所指,遭万人唾弃。
最后,我所维护的一切,却被自己亲手毁灭,疼我的、护我的、怨我的、恨我的…,都不复存在了,我所作所为有何意义,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这个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
“嘤嘤…”女子看着缓缓消散的身影,哽咽痛哭。
另一个世界。
一名端庄绝美,丰盈婀娜的美妇坐落书案前,她来到这个世界已近千载。
从一个贫民到书童,再到书塾教书育人,一身儒雅之气化为实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双眼暗含至理,通晓古今中外,日月星辰尽在眼中,无所不知。
举头天外望,无她这般人。
人人都称其为先知,至今并未婚嫁,高官贵族踩破门槛,也未能见其一面。
她曾执笔书写治国之道,也曾安国立法,实行儒之教化,法治天下,为天下黎民谋生。
她熟读百万卷书,精通外邦言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然而,每当她沾沾自喜之时。
总有一个声音说她太弱了。
五年后。
天空一片火红,星辰坠落,数国震动,无数信使奔走相告,传言,荧惑守心之处,竟是一薄古籍,数国无人参破其中奥秘,共邀先知参详。
那一日,风雷涌动,天地变色先知破空而去。
…………
这是一个战乱的世界,百姓名不聊生,江湖朝野胡乱厮杀,江湖侠义,绿林好汉,皆有他的身影。
也许他来的不是时候,本想快意恩仇的他,却因国之内乱,被外敌联合入侵,为了身边的人,他率领侠义之人,于敌国周旋,直至中年,身边之人所剩无几。
终于,在一次次强敌环饲,帝国漠视,前有明枪,后有冷箭,他灰心失望至极,起义反抗,甚至通敌,只为保全一方百姓:“帝国不仁,至百姓生死于不顾,使黎民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朝臣却为一己之私,中饱私囊,诸位,我意已决,杀上帝都,铲除奸恶,还天下太平。”
“这样的国,不护也罢。”
国破之日,大夏国国主有识人之明,念他有功,邀他入朝为官,他无力拒绝,也无法拒绝,如果他不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他只有在大夏眼前,这些人才会安心,百姓才能安宁。
他为大夏献策,重吏治,修律令,造水利,振朝纪,为黎民谋生之道。
虽遇到诸多阻挠,仍义无反顾。
每一次,他只提议让大夏一试,事不可为,再寻良策。
大夏国主为了稳住他,也为了大夏国,同意测试,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个旷世奇才,文武双全,治世能臣之人。
大夏昌盛,前所未有的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一副国泰民安之象。
中年男子遥望星辰,不由得想起前世王朝更替,国土依旧,有感而发:“国破山河在!”
“垄卿何出此言。”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中年男子闻言,看向眼前美艳的鹅蛋脸,前凸后翘的女子,微微一礼:“不知国主亲临,有失远迎。”
“方才闻言,垄卿的意思,不论大夏的生死存亡,只要天地存在便可,是也不是。”想不到大夏国国主竟然是一名女子。
“唉,伴君如伴虎,果然,我还是不懂为臣之道。”
“噢,垄卿此话何意?”大夏国国主坐于石桌,眉头微蹙,伴君如伴虎人人都知道,可不代表人人敢说,而且,还在一国之主面前。
“有贤能好事做尽,不敌一个虚有的罪名,有奸臣不顾百姓军士生死,却能逍遥快活,为臣之道,好事不做尽,坏事不做绝,便可一生无忧。”
“……”大夏国主诧异,还真如他所说,古今大国,皆是如此。
“你这不是挺懂的吗?”大夏国主说道。
中年男子摇摇头:“不知国主今日为何而来。”
“如今大夏繁荣,周边各国蠢蠢欲动,大夏隐隐步入前朝之路,垄卿以为应当如何。”
“唉~,如今大夏兵强马壮,人人皆兵,只需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挑拨离间,威逼利诱即可。”
大夏国主沉思,而后神色大悦:“善~”
“朕有一事不明。”
“皇上请讲。”
“垄卿有诸多红颜知己,为何一直不曾婚配。”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一年后,各国联盟分崩离析,甚至拔刀相向。
五年后,各国百姓流离失所,大夏举兵灭掉诸国,实现天下大统。
今日朝会,大夏国国主洛冰宣布选夫,朝臣恭贺,中年男子长吁短叹,神情有些哀伤。
他之所以选择大夏,都是因为她与她何其相像,为她出谋划策,为她治国,为她实现天下大同的理想,所作所为,皆是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