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祥再笨也反应过来这其中有诈,他意识到被骗懊恼不已,恼羞成怒。
他拔出剑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张晚晚质问道:“你个是死丫头竟然敢骗我?你跟他们一直都是一伙的?”
“我冤枉呀,青天大老爷!”
张晚晚举起双手,一脸无辜道:“赌之前我就跟你说了,这输了赢了的,这谁都没办法掌控的....是您非要让我赌的啊.....”
咱张晚晚倒打一耙的能力向来是很绝的。
“你给我闭嘴!”司马玉祥爆发一声怒吼。
“你不是说你赌场小霸王吗?你个满嘴假话的死丫头!我定不会再轻信于你!这局不算!这局只能算是你和柳乘风那个死小子赌的,要死也是你去死!!!”
“好吧,赌场上向来都是自己赌自己的命,既然是我参与赌局的,理应我去死....”张晚晚闻言竟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亮的出奇。
司马玉祥闻言身躯一震,狐疑地看着张晚晚:“不是,这回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能有什么花招?我当时是真心想帮您啊,奈何听错了骰子,我心里过意不去,想帮你去死啊。”张晚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摊开了双手。
“你当真要去死?”
“那还有假?已经撕破了脸皮,我要不死,你觉得这柳大少爷能放过我吗?不如卖殿下一个人情,日后每到清明殿下还能记着我点啊!”
张晚晚的轻慢的语调响起,她的神情淡漠,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换句话说,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将要赴死的恐惧,反而透露出一种超然的冷静。
司马玉祥将信将疑地皱起了眉头,摸着下巴,细细思索了起来。
良久,他抽出一个匕首,抵到张晚晚面前。
“你若是真心替我赴死,你可以去了。”
“当然可以啊。”张晚晚点了点头,接过匕首。
“不过我死了,接下来跟沈公子的赌局,殿下可要自求多福了啊.....”
语落,她猛的举起匕首朝自己的胸口扎去。
“诶呦,这丫头真够狠的....”
人群爆发了一阵唏嘘。
“不行!”
司马玉祥闻言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倏地抓住了马上要刺入胸膛的匕首。
“你先不能死!”司马玉祥恍然大悟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冷冷地盯着张晚晚,“你等我赌赢了沈乐,你俩一起去死!”
好悬,他差点又中奸人一计。
生死之局,非生即死,这个女人输了就马上去死了,那便是用自己的死来证明这一局的效力,坐实了生死局。
而下场比试,若他落败,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要抵赖,他南朝前太子的名声,恐怕将狼藉更甚。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子落败反悔,又该是个多大的笑话?况且此事若传到母皇耳中,她必然勃然大怒,他皇子的身份甚至可能因此不保。
这个女人好深的计谋!妄图用自己的贱命来拉他垫背,他又岂能让她如愿?倒不如先留她一命,若他赢了沈乐,便叫两人一起去死!
若他输给沈乐,那这两场赌局自然就作废了,谁都不用死,因为压根赌的就不是命啊,赌命只是几人开的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