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惨白的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万物死寂,只有蛐蛐蟋蟀在低沉的呢喃。月光清清冷冷洒在闻月白的身上,照的她是那样不染纤尘。
张晚晚见如此绝色,真想吟诗一首赠美人。
如果这不是在监狱里的话......
大牢里,阴暗潮湿的虚无中泛着糜烂的气味,感觉人都要腐烂了...
衙役押着身着囚服的罪犯路过,铁链咣当咣当响着,真是影响她看美人的雅兴...
张晚晚毫无形象地坐在枯草堆里,抬头仰望着站在铁床下的美人。阴冷的秋风吹起美人的发丝,发丝拂过面庞,倒是给清冷的她增加几分勾人的妩媚....
“姐姐诶,别嫌弃啦!这些草就是看着脏,其实一点也不干净,快过来坐坐啊!”张晚晚冲她招了招手,“囚房数量有限,两人间已经很不错啦,我还住过六人间呢!”
“哦?”闻月白眼里闪过一丝趣味,“你以前也进过大牢?”
“何止是进过?监狱就是我第二个家啊!!!”张晚晚张开双臂大笑道。
闻月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转向张晚晚,眼中带着打量:“你这丫头倒真是有趣。”
语落,她走到了张晚晚身边,想坐下,但是看着那些脏兮兮的杂草到底是没坐下去。
她嫌弃的踢了踢杂草,站定,道:“我就站着就行!估计咱们洗清嫌疑明天就能出去了。”
张晚晚看向闻月白神色复杂,良久,挤出一抹笑容,缓缓道:“你还说我有趣?我看你这女人才更加有趣!”
“哦?怎么有趣法?”闻月白来了兴致,偏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她的目光对上了一双凌冽深邃的眸子,那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潭,透出一股子凌冽的寒意。
“第一,明明是个妓子,却这么爱干净,你说有不有趣?”
“第二,明明是个男人,却要装女人,你说有不有趣?”
“第三,明明是杀人凶手,却还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你说有不有趣?”
“阿嚏!”
沈乐打了一个喷嚏,瞥向坐在一边的柳乘风,抱怨道:“老柳啊!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柳乘风也吸了吸鼻子,“是呢....小爷他娘的真无语,连咱俩他们都敢抓....”
“明天高低给让叶柔嘉给他家里传音啦!得让她家里赶紧给咱几个用快马送点貂来~”
沈乐双手交叉,摸了摸自己的大臂,蜷缩成一小团....
“害,咱还不一定啥时候出去呢!要是那死小子真是叫你给气死的....那你就别想出去了....”
“放屁!这一晚上,我可就气了他一回啊!论让他生气,晚晚姐不是气他气的更多?”沈乐无语的挠了挠头。
“哈哈哈,所以是你们姐俩手拉手,牢狱里边走一走啊!”柳乘风哈哈哈大笑。
沈乐歪头看向柳乘风,幽幽说道:“老柳,你是不是忘了,今天的一切你也全程参与了?并且你现在就在牢狱里.......”
“诶呦!”柳乘风一拍脑瓜儿,笑道:“小爷净顾着嘲笑你了,忘了小爷自己了....”
沈乐:......
沈乐皱着眉头看向柳乘风一脸不解:“不是,我想问问你啊,就你这个虎样,日后怎么给柳家当家主?”
“所以小爷不想当家主啊!”柳乘风耸了耸肩膀,扭头看向沈乐。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放着好好的家里不待,跟你们来南朝走这一遭?你以为小爷真跟小叶一样喜欢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啦?”
“那你为何要来南朝?就为了躲避当家主?那除非你死在南朝....不然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沈乐摇了摇头,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