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救活吗?”司马硕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张晚晚急忙回道:“能,再稍等片刻!”
“好!”
张晚晚面色一凛,转向傅宴辞,神色肃然:
“我与你那位故人也只是萍水相逢,说不定你能在苍梧镇找到她,时间紧迫,剩下的以后再说。我刚才把脏水都泼到宋明轩身上了,我们只要借刀杀人,让朝廷剿了宋明轩那伙人,你就自由了!”
傅宴辞叹了一口气,:“但愿吧,只是我的卖身契还在宋明轩手里。”
“那又何妨?管那劳什子做什么?你逃去苍梧镇,你就是自由了。”沈乐道。
傅宴辞摇了摇头,“我的卖身契,可不是一般的卖身契,其实就是写了八字的死士契约,你们听过死士契约吗?”
沈乐闻言心下一惊,不禁打了个冷颤
“世上竟真有这玩意?”
死士契约,传闻以生命为交换,为主人尽忠,直到死亡。契约已签,再无回头之路,若有背叛,生不如死。除非主人自愿还回或者烧毁契约,死士才可重获自由。
“是的。”
傅宴辞颓废的坐回到草席上,“按照契约上说,其实我这辈子都逃不掉的...”
“但是你也没信啊!”张晚晚双手抱胸,右手食指在左臂上轻轻扣着,“从你杀了司马玉祥那一刻你就背叛他了,你的契约早该生效了,他既然派人来杀你,不就证明这玩意是假的吗?”
傅宴辞掀起眼皮,浅笑盈盈看向张晚晚,“是啊,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但是我主要还是为了帮你们呀!我这可算为了你们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我算不算你们半个恩人?”
“哦?”张晚晚双手抱胸,戏谑的挑了挑眉梢,“那你得说说为什么帮我们?”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靠窗的她身上,华美的锦衣流动出极好的光彩,那一根根的金线银线上的图文刹那间亮了起来,飞鹤走兽,栩栩如生。她站在光下,整个人温和而有神性。
沈乐才发现,她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像个凡人。倒不是多惊艳绝伦,就是自带难以言说的神性。
沈乐看着人模狗样的张晚晚,嗤笑了一声,“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啊。用骗我得来的银票买的衣裳就是漂亮!”
“啧!又说那话...咱俩还分你我吗?”张晚晚白了一眼沈乐,显然不太认同这种说法。
傅宴辞顿了顿,对张晚晚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们,我就觉得你们不是一般人,我觉得只要跟着你们我定能逃离苦难,所以我当时帮了你们两次。现在看来,我的选择肯定是对的....”
张晚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是转瞬即过,她随后就笑开了。
她笑的很好看,露出两颗小虎牙,欣慰地拍了拍傅宴辞的肩膀,“你小子,比宋明轩有眼光啊!听我们的,你定能逃离苦难,向春山。”
沈乐看着张晚晚明媚的笑容,身形一顿。
不对劲,张晚晚在假笑...
她只有表里不一的假笑时才会笑的这么标致俊俏,她发自内心的笑都是前仰后合的。
傅宴辞轻笑了一声,问道:“那一会你想让我怎么说?”
“我刚刚跟他们说宋明轩是妖物所化来夺人气运的,你只要顺着我的话头说。将宋明轩的能力讲的越离奇恐怖越好,妖物为祸人间,那是个大事...”
“哦对了,我还说他是苗疆人,金蝉蛊毒定是他下的。你若能一口咬定是他毒死的皇子,司马家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捉到。借助南朝的力量剿灭这批弑神者,比我们自己动手要快得多啊......”
“你怎么猜到的他是苗疆人的?”傅宴辞身躯一震,震惊问道。
“啊?他真是苗疆人啊?我不知道啊...我瞎说的...”张晚晚摊开双手,“没想到说对了。”
傅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