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后,岳琬洁拉过夹在长公主和落江宁中间的蒋图南,认真的说:“蒋世子是什么人,我早就知道,适才我发脾气确无道理。听闻世子于玩乐一道颇为精通,不妨为我讲讲庙会有何趣事。”
被连遭奚落的蒋图南似乎重拾自信,他指着庙会沿途的杂耍表演说道:“你看,前面有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这个杂耍看着吓人,其实并不危险。有些人用的是假石头,一锤便碎。有些人用的是真石头,且格外巨大,但只要挥锤之人力度拿捏精准,下手速度够快,就不会伤到下面的人。”
岳琬洁惊讶问道:“这是为何?”
蒋图南解释道:“这是力量分散之故。你见没见过脚踩鸡蛋?”
岳琬洁摇了摇头。
蒋图南继续说道:“这个百戏里也常有,俳优将十几枚鸡蛋平铺于地,人可以轻易踩在上方,并且鸡蛋不会破碎,道理就与这个相似。”
而后他又带着岳琬洁玩投壶、射箭等街边戏耍,几乎箭无虚发,百发百中,连祝卿安都不禁拍手叫好。
落江宁有些手痒,也想一展身手,却被祝卿安拦住。
“他们二人才刚刚熟络,你不要乱掺和,坏其好事。若你一冲动,真胜了蒋世子,你该从何处找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儿媳妇赔给阳武侯?”
“哼,君子六艺,骑射都在内,射箭投壶有什么难的?亏你还鼓掌,难道不怕手疼。”
言罢,他拉过祝卿安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祝卿安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人越来越会吃醋了。
两人靠得不算太近,宽长的衣袖自然相叠,遮住了交握的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异样。
四人说说聊聊,行至一个酒楼,只见程昱从远处走来,手里拎着四坛子酒,匆匆忙忙要进去。
祝卿安问道:“程......老板,你如此急着赶路,是有什么事吗?”
程昱看清来人,从容地回道:“草民见过长公主、诸位大人和小姐。燕大人在楼上,命草民送些陈年的烧刀子过去。”
他虽不在官场,但常年与达官贵人接触,各家官眷都能认个脸熟。
见没有李党的人,他还低声解释道:“燕大人心情欠佳,或许是想人多热闹一些。”
蒋图南:“你说的燕大人,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燕回?”
程昱:“回蒋世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