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润生一副神秘的样子,田润叶话到嘴边停了下来。
“是谁啊,这么神秘,要说快说。”
要是往日里田润生听到姐姐田润叶这样说话,早就直接说出来了。
从小到大要是问田润生最怕谁,那非自己的姐姐田润叶莫属了。
在田润生的记忆里,姐姐可是个凶悍的女子。
不过此时田润生似乎找到了依仗,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端起炕边桌子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见到田润生不仅没说,反而慢条斯理的喝着水,田润叶心中的好奇也被勾了出来。
“是二爸和晓霞回来了?”
听到姐姐的话,田润生放下水杯,坐在炕上摇了摇头。
“不是,你再猜。”
“爸回来了?”
听到姐姐的话,田润生拍了拍脑袋,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姐,要是爹回来,我至于跑的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嘛。”
“你说你最想见谁吧。”
听到润生的话,田润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身影,手中打好的鞋样也不由的攥紧了些。
看着姐姐脸上的表情,田润生得意的说道。
“姐,我看见那個陈知青了,他在庙坪山那边劳动了。”
“这么大冷的天,他一个城里的知青能受得了吗?”
“我刚看到他灰头土脸的在那里挖土,手上都冻的划开了口子。”
“啧啧!姐我看你还是不要做鞋了,妈那边还有点毛线,要不你织副手套吧。”
刚刚田润生看到了陈文轩脑袋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回家告诉姐姐。
那晚陈文轩走后,自己姐姐便有点不对劲,晚上一个人偷偷默默地拿着线在院子里雪地上的脚印中比划着,第二天更是兴冲冲的学做鞋子。
对于这个陈知青,田润生感觉还行,毕竟看样子自己爹妈还是蛮认可的,最主要的是田润生想着自己姐姐以后有人管就没有再揍自己了。
至于陈文轩手上到底有没有冻开或者划开了口子,田润生离的远也没看清,只是随口一说,想看自己姐姐到底啥反应。
果然听到田润生的话,田润叶急促的问道。
“润生,你说陈知青手上划开了口子,严不严重,有没有流血?”
说到这里,田润叶就要下地,嘴里开口说道。
“我记得家里还有二爸上次带回来的绷带,不行我去送过去。”
看着自己姐姐仓皇紧张的样子,田润生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转而又想起姐姐要是知道自己骗她后果岂不是很严重,想到这里田润生准备拖延下时间,就算后面姐姐发现陈知青手没事,自己也可以说,伤口愈合了。
对,就是这样,这么一瞬间,田润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姐,等你过去,陈知青的手早就包扎好了,他们在庙坪山工地上,冷锅冷灶的,我看这个点差不多到饭点了,要不你准备些饭菜,我待会给你送过去。”
听到田润生的话,田润叶止住了脚步,想了想也是。
不过转而看到自己弟弟似笑非笑的样子,田润叶瞪了一眼田润生说道。
“你没骗我?”
“姐,我怎么敢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要是说的假话,就让那个陈知青手真的划破行了吧!”
当然后半句,田润生是放在心里的。
田润生也看出来了,她姐现在对这个男子关心的紧,他可不敢乱说。
“行!”
想着自己弟弟说的不错,田润叶便决定去准备下饭菜。
来到院子里,田母还在那里收拾着柴禾,见到田润叶走了出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