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那天的事只有我和零知道。”洛书还是不放心，谁知道他们把零怎么了，“那你把那天发生的事倒着叙述一遍。还有我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也要准确无误的描述出来。”

“可以可以，不过要给我一点时间整理一下。”

洛书眯着眼质疑，“以零的能力，调出这些资料不过瞬息。”

“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到了这里我变得迟钝了，你先听我说啊，如果细节有错你再怀疑我也可以啊。”零急得不行，要是它有人形，现在恐怕已经面红耳赤满头大汗了。

“好吧~给你十秒。”

零不敢耽搁，立刻在它的数据库里把他们相遇那天的场景找到，然后按照反序排列出来。它正要开口，就被洛书抬手制止了。

“不用说了。”洛书神色古怪的看着它。

零急得快哭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主人，难道你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不是。我相信你。”洛书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叹了口气，“因为我看见了。”

零不懂，主人看见什么了？

洛书居然发现自己还能感受到零的情绪变化，比如现在她就能知道零正疑惑的看着她。

“你从数据库里调出来的，反向排列的事件，每一帧我都能在脑海里看见。”

而且更重要的是后一点，“零，你现在有情绪了。不是人为输入的程序，是自然而然的像宇宙中有灵智的生物一样，遇到每一件事所表现出来的生理反馈。”

“怎么可能？”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向下转了一圈，就好像人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一样。“我还是这个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洛书也无法理解一个智脑怎么会拥有完全的像人一样的情绪表现，而且他们还能互相知道对方的想法，就好像零存在她脑海中一样。

不过唯一好的是，这个零还是她从前的那个零，至少自己现在不是孤军奋战。

现在暂时没有危险，洛书想自己是不是尝试一下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间。

前两次似乎都是在自己将睡未睡的状态下进去的。

不如自己先睡个觉？

反正把她弄到这儿来的人迟早会现身的，她干脆等着好了。

洛书把飞船调到备战模式，开启防御罩，再把飞船上其他不是必须的设备关闭节约燃料。

然后自己就到活动室的懒人沙发上躺着去酝酿睡意了。

零现在除了缺一个肉身，可以说是全能了。有他在，洛书也更放心了。

在极致的安静中，人绷紧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就特别容易变得迷糊迟钝。思绪也渐渐越飘越远，脑海里开始变得混沌起来，好像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薄膜，将外界的纷杂隔离开来。

洛书用心地感受着，想要去触碰那层乳白薄膜。可是离它越近，她的前进就越困难。

她和它之间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就像磁铁的同极想要靠近一般艰辛。

洛书的注意力稍有涣散，就立刻被它推远了。

下一次的靠近便变得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