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千万年前,雷劫仍是修士阻道之敌的话,如今天劫之中,其难度已然算不得最上几等了。若想灭杀大修,天雷不行,神雷勉强;三、五雷不够,需十雷、百雷方能得手,遇上顶尖修士,恐怕万雷齐下才可奏效……”
“世易时移,天道大变,小子,你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瞧瞧,你这一身玄功有什么用,走偏了!上古时代,玄功外修也曾横行一时,现今莫说大道正法,就说漫天雷车下,哪里有半丝活路?”
“记住,纯法才是正途,符法不过次等,肉身之修,只算个屁!”
(若缺:原来不论到哪里,法爷都是这个调调,这老头真能忽悠,若不是看着他连喘气都费劲,说不定我还真就信了。)
不提清源暗自思索,司空求驾着仙鹤低空滑翔,找定黄字旗号而去。
一路上见着骑鹤仙人,多有愚者跪地下拜,惶惶不已,司空求全部置之不理。
黄字旗下果然正是黄震庭在临阵指挥,见着司空求连忙带领身边军士一起躬身施礼:
“震庭代平州百姓拜谢仙长救命大恩,请恕震庭甲胄在身不便施礼之罪。”
司空求微微颔首:“黄震庭,邪徒已溃,全数向东北方向奔逃,你尽可放心大胆全力出击,务必多抓几名首要邪徒。黄府你派人清理干净,老夫要征用几日,你捉获的首要邪徒,连同城中已擒邪徒,可押至黄府好生看管,后面自有有司找你要人。记住,这些人邪念在身,不可私自审问。”
(若缺:这不难为人吗?不审问,怎么知道哪个重要不重要?谁知道哪个是头,哪个是爪牙?原来修士也和凡俗官员一样,都没脑子。)
黄震庭却是毫不犹豫:“震庭听命,仙长驾驭雷霆,想必消耗必多,可先回府中歇息,待震庭捕获邪徒首领,立时送回。”
(清源:瞧瞧,人家这态度,也不知道没脑子的到底是谁。)
司空求驾鹤就走:“那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清源忽道:“前辈,我也想上阵杀敌,多擒获几个贼徒。”
司空求纳闷:“杀什么敌,不累吗?瞧你这五劳六伤的,还有点劲的话,不如把精力留给解道书上,老夫可是急着要呢。”
清源:“那请前辈稍待,我看到一个朋友,想和朋友说几句话。”
司空求瞧了瞧四周,恍然大悟:“你是个道士……啧啧,年轻人真是不一样……算了,老夫离远点候着,放心,不听你们说什么!”
清源自鹤背一跃而下,正跳至一位手执书笔的翩翩佳公子面前,司空求驾鹤飞远,只在左右盘旋。
卢子若吓了一跳,瞥了一眼头上远处仙鹤,又死死盯住清源:
“小子,你想干什么?咱们交易可早就谈妥了,屋契你也拿了,消息也给你说了,虽然屋契地方不对,但江郢房价可是比临曲更贵,你可一点也不吃亏,你要反悔,我可不依。”
清源摇头:“师妹放心,我不是想要回元木,只是想问师妹个问题。”
卢子若轻啐一声:“谁是你师妹?告诉你,别看你攀上高枝,本公子背景可也不弱!好吧,你想问什么,说来听听?”
清源:“敢问师妹可认得妙通观的太虚吗?”
卢子若大摇其头:“什么太虚肾虚,本公子从没听说过,问完了,你可以走了,再见,不送。”
清源:“那就算了,不打扰师妹了,临走我再问个问题可否?”
卢子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绕什么弯子,本姑……本公子最烦磨磨唧唧的人了!”
清源微笑:“师妹可是……姓魏吗?”